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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母的心中全然是不可置信,强烈的震惊感,让她哪怕到了现在,也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赵母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子的话来,在强烈的震惊之后,赵母马上就冷静了下来。
因为她想到自己的女儿一夜未归,结合皇帝的这些话,似乎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赵母又看了看皇帝,继而将视线转向了赵苏爽,现在她的心中很复杂,她不知道该以何种姿态,去面对自己的女儿以及这位身处高台,雍容华贵的“王”。
平心而论,赵母的心中是复杂的。
如若赵雅彤当真跟宋尧川婚嫁,那日后能保全自己女儿安宁的,那便只有皇帝了。
更何况,赵母知道皇帝是个良人。
先前,仅仅靠着一个救命之恩,不论是皇帝也好,还是先皇也罢,都将那份救命之恩铭记于心,更将自己尊封为乐平郡主。
这样子的人,虽说出生于帝王之家,可是其心却却也纯粹,能将恩情,放置于利益之上的,皇帝和先皇当属人。
而且平心而论,比起宋尧川,赵母觉得皇帝才是能给她女儿归宿的人,不单单是因为这种责任感以及这份感激,更多的是一种直觉,是赵母身为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宋尧川,就不是看起来那般老实之人。
可是……
即便皇帝很好,即便赵母对他挑不出任何毛病来,但是她的心中依然有所顾虑,而赵母的顾虑并不是空穴来风,因为这便是如今这西凉人人都顾虑的:——
皇帝子嗣困难。
如若是寻常人家,男人也避免不了三妻四妾,没有一个孩子,女子在后院中的生活,定然难如青天,更何况是这偌大的后宫。
赵母虽然没有入过后宫,但是她也清楚,后宫是一堵厚厚的墙,它密不透风,也吃人不眨眼,如若有个子嗣在身,日后养老有人先不说,就算是日后犯错,皇帝、太后也会看在子嗣的份上,从轻落。
更何况,后宫中的生活定然是条条框框归之甚多的,如若有个孩子在身边解闷解乏,那生活定然也是充满乐趣的。
而且如果有子嗣的话说不定,皇帝日后会看在孩子的面上,多来赵苏爽这里,宫中的人最是屈延攀附,如果赵苏爽得到的宠爱多了,那么她在宫里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最重要的一点是皇帝子嗣困难。很有可能,赵苏爽这辈子都做不了母亲,赵母想到这里心中更是疼痛万分,她不想自己百年以后撒手人寰,她的女儿还孤零零的留在世上,身边没有亲近之人可以陪伴。
这些都是赵母心中的顾虑,而赵母心中的顾虑也远远不止这一些。
赵母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自己这双眼睛看着赵苏爽,赵苏爽看着自己母亲眼睛里的红血丝,心中也是十分疼痛。
可是即便是这样,赵苏爽也知道,无论如何,自己这个宫是必须要进的,她知道自己的母亲,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消息,所以,她也会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接受这个消息。
皇帝是个聪明人,他登基年,身为皇子,他又在先皇身边蛰伏了多年,如若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他又怎么能登上这个位置呢?所以他也是很识趣的开口。
“朕知道这个消息来的突然,乐平郡主可能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而朕也不是什么强人所难之人,朕会给你们母女时间商量。”
“朕会给你们时间去接受,朕什么都不求,朕唯一所求便是,让苏爽留在朕的身边。”
皇帝在说完以后,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赵苏爽,哪怕已经隔了一个白天,皇帝依然记得,昨天美人在怀的那种娇软感,他已经有好久没有这般的感觉了。
这种感觉不是喜欢,也不是爱,更多的是一种见色起义。
但是皇帝不在乎,因为他是皇帝,这世间凡是他想要的,他都可以去掠夺,而他已经给了赵苏爽她们选择和商量的时间,这是他现在能做的最大的让步。
赵苏爽怎么说也是活了几辈子的人,更何况她也不傻,她朝着皇帝看去,接着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还请陛下放心,臣女会和母亲好好说的,母亲刚刚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惊讶也是可以理解的。”
皇帝点了点头,“朕相信你,也相信乐平郡主。”
皇帝又深深的看了赵苏爽一眼,“三日后,朕会来找你,等你一个答案。”
赵苏爽两人的点头,答应下了皇帝的话,“好,臣女记住了。”
皇帝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就跟着随行一起离开了丞相府。
赵母紧紧地看着皇帝远去的背影,直到皇帝的车马,彻底消失在了她的眼前,直到她的耳边,再也听不到车马传来的声音。
赵母这一次再也绷不住了。
她在转头看向赵苏爽的时候,尽管眼中含着不忍,但是,她的声音之中仍然带着威严与疑惑不解。
“我儿,你告诉母亲,为何你只是回去寻找你丢失的簪,竟然会一夜未归?甚至还和和皇帝扯上关系。”
在话说出口以后,赵母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这话的语气似乎有些严重,她又放软了语调,拉着赵苏爽坐了下来。
“我儿,是母亲语调太严肃了,来,母亲给你把椅子拉开来,你坐下来好好同母亲讲讲,昨夜生的事可好?”
赵苏爽看着赵母的这一变化,她只觉得心中酸,明明前一秒赵母还在,因为自己昨夜的事怒。
可是赵母又顾及到她的情绪,企图安慰她,这或许就是母爱,不用多说什么,一些细节就可以,将这份无私的爱,给尽数展现在旁人眼前。
赵苏爽在坐下以后,将昨天的事情全数告诉了赵母。
不过,赵苏爽可没有傻到,把自己主动送上门这件事给讲了出去,毕竟她是真的不想让赵母担心。
在赵苏爽的描述中,她只是在寻找簪子的途中遇到了酒醉的皇上,然后他们才生的关系。
赵母起初一言不,最后在听到了赵苏爽的描述以后,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的眼角竟然庆上了泪水。
她的声音之中,带着隐隐的隐忍,以及微不可查的心痛。
她紧紧的抓着赵苏爽的手,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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