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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照不知道自己成了榨油厂人嘴里惹不起的对象,反正她现在只想赶紧把猪油渣卖出去。
从榨油厂出来已经快下午三点,早过了最热的时候。村里人午休刚完,都在地里忙活。看见牛车进村正好奇,就听到有人喊:“卖猪油渣呢,榨油厂刚出的猪油渣。”
这年头交通不便,商品的流通率非常低。村里要买什么东西,需要特地抽时间上镇上集市或者等货郎上门。所以他们的叫卖行为在村里人看来并不奇怪,甚至纷纷歇了手里的活计听个仔细。有些反应快的,已经从家里拿了碗出门跑来开始问东问西了。
“这油渣新鲜吗?不会是放了很久的货吧。”
“瞧大娘这话说的,这刚从厂里拖出来还带着热气呢。不信你瞧。”
顾天朗赶忙解开袋子,浓郁的油香扑面而来,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有那性子急的已经问上了价钱,沈照笑眯眯说到:“这东西是我给村里人带回家做席用的,买得有点多要您想要就八毛钱一斤。”
“这一斤太多了,吃不了。都炸得像块树杈子似的,干巴巴的也没啥油水买那么多哪吃得完。”
沈照不怕人家挑剔,毕竟买货的才会嫌货不然人家连看都不看。而且她要是没听错,女人一边说话明显一边在咽口水。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嘲笑的,这年头的人都缺油水,闻见肉香没几个人不馋。
刚出炉的油渣油香油香的,随便放一点在哪个菜里吃起来味道都很不一样。要是奢侈点的,像县里的包子铺那样剁一点青椒进去包包子或者是包饺子,那一口下去不得满嘴流油。前段时间双抢刚完,不得整顿好的回去补补?
大娘听着心动。
“我听说厂子里的油渣也就五六毛一斤,你这也太贵了。”
“我的好大娘唉,说句不怕得罪你的话,厂子里的油渣便宜你咋没去买呢?”
当然是因为这东西紧俏,一般人问不到。就算是问到了,人家也不零售。乡下人家上工一个月都没有多少钱,谁舍得全拿来买油渣。
牛车旁边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打听,待听清价钱有的性子急的已经叫顾天朗开始称了。
这时沈照又丢下一句:“刚才说了,这都是给村里人办席用的。怕多了用不完,就零卖一袋,就这一袋啊!”
本来还在犹豫,一听只有这一袋子。大家都急了,生怕晚了就买不到了。这种事在这个年代并不稀奇,毕竟是人找货,不是货找人。平常卖豆腐的路过,你晚来一步也只能落个空担子。
说来也怪,这时候的人明明都穷但消费情绪却格外高涨。
顾天朗话虽然不多,但学东西却很上心。每个人买油渣,他那秤都起得高高的。再计较苛刻的老人都要说一句,这是一个厚道孩子,一点也不玩鬼。
村里的人你传我,我传你,都不需要牛车怎么动,在村口就卖光了一袋子猪油渣。
现在的人吃点肉不容易,就算是过年家里好不容易炖一碗肉也得从三十吃到正月十五。平日里菜里多点油星都算是好日子了,八毛钱一斤的渣渣满满一大海碗,能干的主妇买回家再回锅加热放点盐,省着点吃家里至少能闻半个月的肉味。
有些人家想着马上就过中秋了干脆多买两斤送丈人,这东西拿出去不丢人。
卖完这一袋沈照就打算走,那些来迟了的顿时急了。
沈照坚持说要带回去做席面,都卖了只怕不好交待。
来人央求:“你还有这么多,少个斤把能有啥事,大不了到时候菜里多放点青椒,吃着还更下饭些。”
沈照脸色为难,但实在是架不住对方高涨的热情,只得不情愿地再开了一袋子:“咱说好了啊,最后再卖一袋子。再多真没有了。”
就这样等出村的时候,第三个袋子都快空了。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卖,快到上桥村地界上的时候油渣都快卖得差不多了。剩下不到十斤油渣,顾天朗说他拿回家去,他家人多正好给家里人包饺子。沈照听着眼热,也分了两斤。
进村以后,沈照就数了六十五块钱给他。顾天朗说什么都不肯要。
“阿照姐姐,你说亲兄弟明算账可是你这账也没算明白啊。你看你在医院,招待所还有油榨厂送出去那么多烟,这钱我得捡一半吧。还有我这还有八斤油渣就算四毛钱一斤也得四块不是?这怎么能分我六十五块钱?”
沈照跳下牛车,轻轻给了他一巴掌:“这三毛两毛的,就当姐姐给你的辛苦钱不行吗?还是说嫌少?男人大气点,这天都要黑了不赶紧回去你爸妈该担心了。”
两个人回来得确实有点晚,太阳落山,家家户户都在忙着摆桌吃饭。
顾天朗刚进院门,他亲娘就迎上来,心疼到:“你这孩子咋回来得这么晚,黄鳝不好卖吧,阿照也真是的自己找苦头吃都算了还带上你受罪。”
顾天朗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正准备开口,给孙子递水的顾奶奶过来牵牛听着儿媳这话不像就开始数落:“说啥呢,说啥呢,孩子刚回来让他先歇歇。”
“妈,我这不是心疼天朗吗?这天不亮就出去了,到现在才回来,这么一天跑下来,皮都要晒脱了。”
“真心疼就赶紧端饭去,孩子该饿坏了!”顾大娘赶着儿媳去做事,又举起牛车上的袋子问孙子:“天朗,你这车上这一袋装的还要不?”
顾天朗被那碗凉白开灌得肚子里全是水响,正在椅子上拍鞋子上的灰,听到他奶问话也懒得起身,直接扯着嗓子喊:“那是从县里油榨厂买的猪油渣,奶你明天给我包饺子吃吧。”
顾奶奶拎起袋子就知道里头东西不少,絮絮叨叨地走过来:“你这孩子就算是馋肉了,也不用买这么多啊,这得吃到什么时候去啊?”
“四毛钱一斤,不是家里人多吗?你要是愿意跑去给姑姑家送点也成。”
“这么便宜?”天朗他娘也凑过来瞧,这么多肯定吃不完明天给她娘家爸妈也送点过去。
顾老爷子进门正好听到儿媳妇的话,直说这是应该的。看到坐在院子儿狼吞虎咽的大孙子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欣慰,他在椅子上敲了敲旱烟杆,悠悠地问:“今天累着了吧?”
“不累。”这是真话,今天一整天顾天朗都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不觉得饿更不觉得累。甚至想着等吃完晚饭就去田里放鳝鱼笼子,阿照不方便自己抓就让大春他们把鳝鱼卖给她,两毛钱一斤的价钱对村里人来说像捡的一样,但运到县里至少能卖六毛。这一天跑下来,他对城里黄鳝的价钱也算有点了解,觉得这个生意有搞头。
他一边想着一边往自己怀里掏了掏,直接把钱塞到他爷爷手上。
老头子细细数了两遍,还有些不敢信。
“这是你今天赚的?”
早上出门顾天朗也是拿了钱的,老太婆怕万一卖不出去别饿着。虽然顾承平觉得老妻是瞎操心,但也没阻止。只是没想到大孙子今天一天能赚回来他二叔三个月的工资。
这个数字就算是经验老道的顾承平都惊呆了。
“不全是卖黄鳝的钱。”顾天朗是真的饿了,吃完了一碗还觉得不饱又起身去了厨房。锅里只剩下点锅巴,他掏出来吃了个精光。
顾承平看这架势让老妻去房里把过年别人送礼的挂面拿出来赶紧开火给煮上,又拉着孙子出了厨房让他把这钱是怎么赚的好好说一遍。
顾天朗一五一十的把从医院卖黄鳝到去村里卖油渣的事说了,顾家人听完人都傻了,好半天还是顾老爷子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看来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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