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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钟情的表情有些羞恼,“步青云,你不要太过分。”
步青云稚嫩的脸上满是嘲讽,接客还接到家里来了,她都替他害臊。
这个家出了一个赌鬼不够,还要再出一个口口吗?
若不是她的学费还要指望着钟情,她早就撺掇母亲把这对oga父子赶出去了。
父亲怀着别的apha的孩子来投奔母亲,还将他生了下来,抚养长大。
现在儿子又要走上老路。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她没再理他,而是自顾自地低头开始写作业。
“怎么了?”听到动静,温言连忙脱下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阿情,是生什么事了吗?”
阿霜看向他,这居然也是一位oga。
温言看着有些病恹恹的,时不时还咳两声,浑身上下都散着柔和的光泽。
他的眉眼与钟情极其相似,眼角有几道细纹,却丝毫无损他的魅力,反而为他增添了一丝成熟的风情。
虽然已经年过四十,温言依旧风韵犹存。
温言看见钟情身侧身姿挺拔、气度不凡的apha,愣了神,“阿情,这是你的朋友?”
“对,她是我的朋友。”钟情欲盖弥彰地掩饰道。
他去挣钱是瞒着父亲的。
若是父亲知道自己为了他的医药费选择牺牲自己,一定不会同意的。
阿霜也不拆穿,点了点头。
温言高兴极了,自从他得了病,阿情一直沉默寡言,也不理人,现在居然从外面带了朋友回来,还是这么优秀的朋友。
他热情招呼道,“留下来吃顿饭吧,刚好阿仁带了菜回来。”
“那是老娘的下酒菜,你动什么动?”步市仁一瘸一拐地从屋里走出来,语气暴躁。
她一只手打着绷带,垂在胸前,另一只手则对着温言高高扬起。
阿霜瞳孔一缩,居然是步市仁,她前几天还听宋易人说这个赌鬼因为欠钱被赌场的人打断了右手,然后死性不改,伤没好又跑去赌场。
死了都要赌。
她伸手一把将步市仁推开,眼神冷漠,仿佛面前的是个死人,“别在我面前动手。”
步市仁向来欺软怕硬,虽然她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但也能看出来她不是个不好惹的,她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敢骂出声来,她蔫头蔫脑地又回了房。
温言的眼眶有些湿润。
眼前的apha的英姿,居然与记忆中阿情的母亲有一分相似。
他看着阿霜,缓缓说道,“没事的,不用管我,你们先去房里叙叙旧,我做好饭了再叫你们。”
阿霜摇了摇头,推拒道,“不用客气了,我已经吃过了。”
钟情也附和道,“对啊父亲,我们吃过了才回来的。”
“原来是这样。”温言不好意思地拭去眼角的泪,“让你朋友见笑了,其实平时不是这样的,阿仁只有喝了酒才这样。”
阿霜也不拆穿,默默跟着钟情进了房。
钟情的房间虽然小,却很干净。
阿霜坐在床沿,不急着做事,而是问道,“你妹妹怎么和你不是一个姓?”
她感觉钟情的oga父亲不像是这里的人。
“我父亲是怀着我的时候才嫁给步市仁的,我跟生母姓。”
他问过自己的生母是谁,可父亲总是不愿意回答,只是流着泪,默默望向远方。
“步青云是步市仁和别人生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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