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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这是我父亲,这是我堂叔,这几位是我的朋友。”刘农向余良和李梦然介绍道,并把余良带来的礼物放在墙角。
“哦,原来这位‘刘半仙’是刘农的堂叔。”李梦然这才恍然大悟。
“老爷子好,叔叔好,各位好!”余良向众人礼貌的打着招呼,李梦然也笑着向大家点头致意。
几个人同时站起身来,笑着与余良和李梦然打着招呼。
刘农的父亲走过来,拉着余良的手,说着感谢的话,非要拉他到主位上就座不可。
余良极力推辞,双方谦让了半天,余良还是坚持在刘农的堂叔—那位道骨仙风的老者下首的位置坐了下来,李梦然坐在他的旁边。
“这位刘农的堂叔是个算命的,人送外号‘刘半仙’,我也找他算过。”李梦然压低声音,对余良小声说道。
余良听后,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对于这位道骨仙风的老者,他早就注意到了,感觉绝对不是一般人。
“刘半仙”看着余良,心中也不禁暗暗称奇。
这个年轻人,不仅功夫好,性格也十分沉稳,而且谦逊有礼,考虑问题非常周到,在同龄人中,绝对属于凤毛麟角的那种。
对于余良和刘农的关系,刘农早就和他说了,“刘半仙”早已知道。对于余良让刘农在公开场合不许叫他“师父”,而是叫他“大哥”,“刘半仙”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既给刘农留足面子,也不让自己在一些场合过于尴尬。
因为在岁数上,刘农比余良还要大十岁,刘农私下里叫余良“师父”,这是双方都可以接受的,毕竟从情理上来说,余良是师,刘农是徒,这是天经地义的。但在公开场合,刘农如果还叫余良“师父”,那就不是很合适了,特别是面对刘农的长辈时,刘农当然无所谓,余良就比较尴尬了,毕竟他太年轻了,很容易给别人造成一种“充大辈”的不好印象。
所以为避免尴尬,余良选择了让刘农在公开场合不许叫他“师父”,而是叫他“大哥”,既给刘农留足了面子,也让自己在面对刘农的长辈时,方便自己以晚辈自称,显得谦逊有礼,还能间接说明与刘农关系的微妙。因为“大哥”这个称呼,你看似代表的是平辈,但有时也可以是长辈的代名词,就看你如何去理解了。
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刘农的父亲就让刘农抓紧上菜开席。不一会儿,桌上就摆满了各种菜肴。
在上菜的同时,刘农把一瓶酒打开,开始给众人倒酒。
刘农的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就以茶代酒。“刘半仙”酒量不大,也从来不敢多喝,让刘农给自己倒了半杯。余良本不想喝,但实在盛情难却,于是让刘农满满倒了一杯,而且提前说明,就这一杯。李梦然因为是女生,从来不喝酒,所以也以茶代酒。
一瓶酒倒完,还有几个人杯中无酒,刘农马上又开了一瓶,并一一倒满。
刘农的父亲站起身来,先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请大家一起举杯,一起动筷,酒席正式开始。
城里人吃饭,讲究的是精致,农村人吃饭,更看重实惠,这一桌农村大席,最少有十几个菜。光凉菜就能摆许多,萝卜、花生米、熏鱼、卤鸡爪,还有自家腌的酸菜,光这些就足够开胃了。热菜那就更别提了,肉蛋鱼菜,荤素搭配,刚一上桌,满屋子香味,让直流口水。
你要说这些菜有多高档,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可关键就在这“实在”二字,城里的大厨,做菜都是斤斤计较,就怕多放点肉多炒两下。农村办席,那可都是实打实,菜得管饱,肉得够吃。农村人做东请客从来都不吝啬,该放的料一样不少,什么鸡鸭鱼肉的,那必须是现杀现做,鲜得掉渣,蔬菜水果更不用说了,基本都是种的,绿色环保,就冲这份实诚劲儿,吃起来就比饭店强。
而且,农村的大厨,一般都是祖传的手艺,一道菜里头的学问可大着呢。就说红烧肉吧,啥时候下锅,火候怎么掌握,酱油糖醋的比例,那都是有讲究的。做出来的肉,色泽红亮,肥而不腻,一口下去,唇齿留香。还有,农村厨子最会做鱼了,酸菜鱼、红烧鱼、葱烧鱼,变着花样来,每一种都鲜香入味,这手艺,可不是饭店随便找个厨子就能做出来的。
农村酒席,还最讲究食的温度,从灶台到餐桌,那叫个一气呵成。厨师们在后厨忙活,负责端菜的人穿梭于席间,刚出锅的菜,麻利地装盘上桌,让客人吃着最鲜、最烫的口儿,等你吃得差不多了,下一道菜又补上来,连续供应,绝不冷场。这种食的温度,光凭钱是请不来的。
在觥筹交错中,在酒精的作用下,众人也都慢慢放松了起来。
“请问小友,在哪里高就啊?”看了看身边的余良,与他闲聊了起来。
其实对于余良的情况,他通过刘农是知道一些的,但由于有些话不能明说,所以他就采取了这种“明知故问”的交流方式。
“叔叔,我在矿上上班。”余良恭敬的回答道。
对于“刘半仙”喊自己“小友”,他知道这是由于刘农的关系,“刘半仙”和自己客气,与自己平辈相称,但自己不能就这样顺杆爬,还是必须执晚辈之礼。
“初次见面,老夫觉得和小友很是有缘,如果小友方便的话,饭后老夫想和小友私下交流交流,不知小友意下如何?”“刘半仙”看着余良,慢慢说道。毕竟在饭桌上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好场所。
“多谢叔叔赐教,晚辈愿洗耳恭听。”余良客气的回应道。对于这位道骨仙风的老者,他也很感兴趣。
见余良答应下来,“刘半仙”点点头,不再说话。
李梦然看了看两个人,感觉这有学问的人说话就是费劲,这文绉绉的,自己琢磨半天,有时还不大明白。
酒席结束后,“刘半仙”让刘农带他和余良去到里屋,把门关好,不要让任何人打扰。
“你先等我一下,我和叔叔说几句话。”余良对李梦然悄悄说道。
李梦然点点头,目送着“刘半仙”和余良进了里屋。
“他到底要和我说些什么呢?”看着走在前面的“刘半仙”,余良心中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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