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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打趣他,“你怕不是在杂耍班子左右找的吧。”
满哥儿脸红,“哪有,我真的去别处找了,不信你问大力。”
大力帮衬着自己夫郎说话,“我们在街上绕了会儿,看到你家的豆腐摊子。我娘和大伯母卖豆腐围了不少人,她们卖的快,早早就卖完了,后来我爹把鸡蛋卖完,拉着你家的豆腐板子坐大柱的车走了。”
孟晚问:“那她们去那儿逛了,我怎么没见着人?”
满哥儿道:“大伯母和我娘去置办年货了,盐、糖、果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怕遭了贼,她们买完就回去了。”
“哦,这样啊。”
还真是和宋亭舟说的一样。
孟晚又问:“那你们还逛不逛了,我和表哥还哪儿都没去呢。”
满哥儿他们早就逛了大半天了,如今被演杂耍的吸引住,挪不开脚,“我有点累了,就在这儿等你吧?”
孟晚也不强人所难,“那行,一会儿我们买完东西就来这儿找你们。”
与小满分开,孟晚其实已经有些累了,但他来了这个时代大半年,一直在村子里困着,今日难得赶个集会,身体虽累,精神头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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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吹糖人和卖糖葫芦的最多,糖人是纯甜,孟晚不大爱吃,糖葫芦酸酸甜甜的,不如买一串尝尝。
他这边只是多看了两眼,宋亭舟便察觉到了,从怀里摸出钱袋子叫住了卖糖葫芦的小贩,递给他两文钱后对孟晚说:“喜欢哪串自己拿。”
孟晚挑了串自认为又大又红的,等小贩推车离开,自己没吃第一口,先递给宋亭舟,“你吃?”
他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虽然感情上更心系常金花,对宋亭舟还没什么出亲人的情感,但人家拿他当未婚夫一样照顾,他也不能丝毫不回应,不然就太伤人心了。
宋亭舟侧垂下头,因为忙了半日又总是挤在人群里,鬓都有些松散,有一缕垂他脸侧,让他侧脸的线条都变得柔和。
他的长相还是不错的,脸部线条分明,五官立体有型,因常年镇上求学,与家中来回往返,肤色不是太白,但也不黑。身材修长,肩宽腰窄,英俊且又有种读书人特有的文人气质。
但说出的话却依旧煞风景,“不可,如此光天化日,你我又没成亲,断不可如此轻浮。”
他自觉说的有些令人误解,忙接着解释:“我不是说你轻浮,是我……”
“算了,我自己吃好了。”孟晚面无表情的将拿着糖葫芦的手缩了回来。
真是活该他万年孤寡!
街上还是吃食最多,镇子小,娱乐方面也就是满哥儿两口子看的杂耍班子,连个唱戏的都没有,都是镇上的乡绅老爷家办喜事了,派人去县城里请人戏班子过来。
孟晚逛了一阵便决定不再多待,临走前先去趟镇上布庄。
宋亭舟小媳妇似的跟在他身后,再不敢乱说话惹他生气。
镇上的布庄有两家,不过外面卖布的私人摊子不少,孟晚也在外面看过了,摊贩上的布质量参差不齐,只比布庄的布便宜一两文。
孟晚随意进了家靠近杂技班子的布庄,隐约还能听见人群的喝彩声。在前世看遍了各种歌舞表演和电视剧,他对这种杂技不感兴趣,但也能理解如今有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偶尔看场戏听个曲就是难得的娱乐项目了。
地主老爷过寿请戏班子,是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想去看上一场的,人多便热闹。
就像现在的集会,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小童穿着打着补丁的棉衣,却也不妨碍他们笑着的时候对新年的期盼。
今日布庄里的人同样很多,能看出布庄的生意盈利绝对比书肆多,光是忙活着招待客人的小二就有两位。
老板和老板娘忙着给客人裁布,孟晚和宋亭舟站了一会,店小二才抽出空来招待。
“两位客官,咱们想看啥样的布?是做衣裳还是做被子?”
小二问的是宋亭舟,宋亭舟不作答,却看向一直不理他的孟晚。
“做衣裳用的,要颜色深些。”
孟晚今日穿的还是他那件靛蓝色的旧棉袄,洗了几次后色泽有些泛白,有些地方扯坏了,常金花还给他补了两道。
店里的客人穿的都很整齐,最次也是新做的粗布衣,孟晚这身算是比较寒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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