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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并没办法将昭远接出来。”
若是吴昭远还是在外头独门独户的还好,如今身在吴家,他们怎么有理由越过吴知府将人接出来医治,这不是明晃晃的打吴知府的脸吗?
孟晚思索片刻,现确实没办法做到,除非是让雪生潜进吴府,将吴昭远从吴家偷出来。
可这样做一样有弊端,且不说能不能成功,便是成了,吴知府在昌平定有自己的眼线,谁都知道吴昭远与宋亭舟交好,若是事他们跑又跑不了,便是救好了吴昭远只怕也会被降罪。
更别说吴昭远是风寒重了,还是中毒了,当下尚无定论。
“那你们决定怎么办了?”孟晚问道。
宋亭舟捏了捏眉心,“祝三爷认识个江湖郎中,在离府城最近的谷陵县,泽宁已经回去派人去请了,但最快也要三日才能跑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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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神情若有所思,“你们可知前些日子吴家请的是城中哪个郎中?”
“不知,你的意思是?”
他问完见孟晚去取屏风上外衫,快步走过去帮他拿下来。
孟晚将外衫重新穿在身上,“走吧,咱们去问问去。”
不光他们,家里的雪生和碧云都被孟晚派了出去,他们先从城南开始,挨个药堂询问。
孟晚不让几人直说,而是旁敲侧击的拿银钱贿赂药堂的学徒。
就这样一家家的找,终于在日落之前问对了地方。
“那天我师傅确实去了知府大人家中,但你们是什么人,打听这事做什么?”药堂学徒狐疑的看着孟晚和宋亭舟。
孟晚苦口婆心的说:“小哥,实不相瞒,前几天我和我夫君因为生了口角,在大街上闹别扭,结果一不小心将传家玉佩给弄丢了。若是旁得也就罢了,那块玉是我婆母在我过门的时候,亲自交到我手里的,若是寻不到我可怎么和婆母交代啊。”
学徒莫名其妙,“这和我师傅有什么关系?”
孟晚就等他这么问,迅接道:“当时那条街上并无旁人,我只记得一个背着药箱的郎中从一旁路过,这才找上贵药堂。”
“你意思是怀疑我师傅偷了你的玉佩?”
学徒眼神不善的盯着孟晚,被宋亭舟一手拨弄到一旁。
“你……”学徒仰头怒视宋亭舟,奈何身高不够,气势也弱了一大截,毫无半点威慑力。
孟晚忙从中间调和,“小哥莫气,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想问问令师那天路过有没有见过我家玉佩,或是见到什么可疑人物。”
他从袖袋里掏出两角碎银塞进学徒手里,诚恳的说:“还请小哥看我可怜,告知我们郎中的住址,我们自己去问。”
药堂学徒做贼似的左顾右盼,见无人注意才将银子塞进怀里,“行吧,我师傅住的位置偏僻,你们自己找肯定是找不到的,看你可怜我就带你走一趟。”
孟晚对着学徒道谢,眼睛却笑盈盈的看着宋亭舟,对方默不作声的牵紧他的手。
郎中家住在城北,因为着急,孟晚干脆让雪生驾车送他们过去。
到了敲门一问,家人却说郎中不在家中,孟晚不信,“我是真有要紧事要同张郎中说,还请婶子行个方便。”
张郎中夫人也急,“你这小哥儿,我还能骗你不成,他晌午出门确实还未归来。”
学徒看这架势将人带到就溜了,孟晚领着家里人堵在人家门口不肯走,缠着张夫人与他周旋,暗地里却又指挥雪生从后院潜进张家。
张夫人被他磨得不成,终于松口让孟晚他们进去查看,这会儿雪生已经悄悄返回,暗地里对孟晚摆了摆手。
那就是张家确实没人。
孟晚抿唇,重问道:“婶子,你是说张郎中晌午又去出诊了,那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张夫人对着孟晚是好气又好笑,“我与你说了半天,你这是才听懂啊?都说了他出去出诊未归,时辰就更说不清了,有时还被留下过夜呢。”
孟晚扯出一抹苦笑,“那我们明日再来拜访。”
他与宋亭舟上了马车对视一眼,都不免感到挫败。
雪生架着马车刚拐出巷子口,便见一年轻男子满脸泪痕的背着个湿淋淋的人与他们擦肩而过,边走边悲痛的哭泣,水渍一路走一路的顺着他裤脚衣袍往下流。
“郎君夫郎,你们出来看看。”
雪生语气也不大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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