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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黑暗中自已伸出去的指尖,身体带着事后的疲惫,他存在过的感觉格外鲜明。
以后要是被甩了,会很痛吧。
她突然想,一定很疼。
后半晚上,沈徽林没有进入深度睡眠,一会儿睡着、一会儿醒着。
早上没有闹铃,她自已醒了,放轻动作下床,去隔壁房间洗漱后离开了。
项明峥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没人。
昨天掉在地上的毯子叠好放在沙发上,桌子上的那份餐点也被收了。
从浴室出来,项明峥穿着浴袍低头翻了几条信息,打开衣柜取衣服。
视线在衣柜内另一侧的位置停了下,那里有点儿空。
她偶尔来他这里过夜,有时候第二天要赶去上班,所以准备了两套衣服放在这里。
现在她挂衣服的位置很空。
项明峥拿出了自已的衬衫外套,关上了柜门。
换好了衣服出来,在会客厅等待良久的助理站起身,询问:“项先生,现在出发吗?”
项明峥点头。
市会展中心有一场投资推介会,项明峥收到邀请函,打算去待一会儿。
能放出来的消息都已经不算有用信息,会展中心商界名流很多,认出项明峥的也不少。
不时有人迎上来攀谈,想要从这里了解最新风向,项明峥浅笑应答,说出口的话也大多都是打太极,没什么实质内容。
攀谈的人离开了,项明峥抬手按下了眉心,漆黑的眉眼露出一些疲态。
助理问:“项先生,没休息好吗?”
“嗯。
大半夜还在哄人。”
他平时并不难相处,很少待在公司,也没太厚重的上级压迫,助理问:“女朋友吗,能让项先生这么哄?”
项明峥找了个位置坐下,低眸拿起桌上的宣传手册随意翻了几页,说:“不是。”
哄人,不一定就要哄多重要人。
就算养了一只宠物,兴致来了的时候,也愿意纵容一下脾气,抱在怀里安抚。
*
那晚之后,沈徽林很少去找项明峥。
她知道他最近一段时间一直留在申市,他们还保持和通信联络,电话信息比之前要频繁很多。
沈徽林之前以为他不爱发信息,慢慢才察觉出来,他就是很少主动。
她给他发信息,他一般都会回,有时候隔得时间会很长。
少数时候她会给他打电话,他也接。
时不时和项明峥保持着通信联络,但沈徽林没有再去见过他。
见面很容易,只要在项明峥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要不要去临市玩儿一圈,她赴约就可以。
项明峥询问的次数不多,沈徽林躺在床上接电话,声音软软的说:“工作好忙,出不去呀。”
项明峥不咸不淡“嗯”
一句,也就不往外叫人了。
见面也很难。
申市这座城市太大了,高楼耸立、高架盘错,只要沈徽林在上车时的目的地不是项明峥所在的地方,城市人潮中,他们碰见的概率几乎为零。
忙是真的,逃避也是真的。
明白太沉迷总归是悲剧,她强迫自已冷静。
兵荒马乱的实习期终于度过大半。
一起吃饭的时候姜琦吐槽沈徽林忙起来六亲不认,给她发消息,基本都是轮回,颇得林檀真传。
沈徽林也不反驳,含糊说:“这不是出来陪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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