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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看他哪怕一眼。
“妾与侍女方才去北宫舞乐坊,想去借宫内乐工舞伶常用的竹熏罩一用,将今夜要穿的舞衣熏香烘干,”
雍羽不慌不忙,对向元隽行与元珺炆,语气难得的冷清沉稳,“布置好熏笼后,妾与侍女左右等得无趣,想在殿外透透气,继续等待舞衣熏好,便在殿门口站了半个多时辰,”
她顿了顿,继续道:“期间,妾目睹了裴中郎将手持火把,认真地将北宫搜查了两遍。
随后妾便在中郎将离开前,叫住他,与他交谈了几句。”
元珺炆笑意萧疏,一步一步走下了玉阶,仪态万千。
“敢问王妃与裴世子,有何可攀谈的?”
她来到雍羽面前,高挑的个子往那儿一站,顿然显得雍羽矮了她半个头。
雍羽面不改色,话音柔柔:“昔日沐兰节,妾不慎溺水,幸亏裴世子英勇无畏,纵身入水救妾出来。
既有先前擒猛虎之恩,再叠上一重相救之恩,自然要亲口道谢。
妾的娘亲自小教导妾,不可做那知恩不图报、狼心狗肺之人——长公主如何看呢?”
未待元珺炆回答,雍羽的视线掠过她肩头,望向自从长公主发声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帝。
“陛下,”
她的声音,便像她的神色一样空灵清丽,“裴中郎将为人怎样刚正不阿,想必众人都看在眼里。
与其责难他一人,不如尽快查清纵火案,就从那神秘的‘梅花台’查起,如何?”
元隽行冷沉着脸,握紧了龙椅扶手,没作声,视线却飘向长公主。
“本宫怎么觉得,依‘梅花台’的江湖传闻,他们往往行事干净利落,不该留下那么明显的把柄,更像有谁故意误导罢?”
元珺炆说,“裴中郎将方才也说了,藏经阁内,有两方势力打斗的迹象——另一方的来头,不是更该让人……提起警觉?”
“当务之急,是查清阁内是否有物什失踪,”
东海王元晙信起身,打破了殿内诡异的氛围,“由此才好推断两方刺客的身份,从而将其抓捕归案。”
哪知元隽行却扬声道:“藏经阁内并无重要的物什,不过是些废旧经卷,老掉牙的文籍,即便有焚毁、失窃,也都无伤大雅。”
帝王的态度十分反常。
“此事无需再议。
只是,今后的中军禁卫,务必加强巡逻,严管军纪军规。
雁回,你毕竟有渎职之嫌,自去领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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