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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泠眼睫轻颤,被气得双颊红,却又深知不能甩开他的手,只能扮装娇羞:“夫君快快躺下!”
她说着,将手抽了出来,双手在他肩上轻轻一推,便把他推到了自己的床上。
随后,她又将他双脚上的鞋履一一褪下。
“夫君怎的还不睡?”
薛泠抬头,见他还看着自己,佯装有怒。
崔钰心底疑虑尽消,往床上躺好,“这便睡。”
泠儿待他这般好,等他后背的伤好了,他便和她圆房吧!
薛泠见他闭眼,脸上笑意尽消。
她转身出了房间,便拿手帕沾了水将刚被崔钰碰过的地方一点点擦净。
薛泠嫌弃地将手帕扔到水盆里面,吩咐碧月:“将帕子烧了。”
“是,少夫人。”
这才到一旁的小书房里面,挑了本经书看,只是那经书怎么都看不进去,她心里烦躁得很。
谌弟大婚还有将近两月,可她在崔钰面前,已经快要忍不下去了。
她如今,莫说是他碰她一下,就是跟崔钰多说一句,她也觉得恶心反胃。
崔钰这一觉睡到酉时,他许久未曾睡得这般香甜。
薛泠的房间挂了安神的香袋,床铺得柔软却又清凉,舒服得很。
外面天色已近黄昏,崔钰走到外屋,才便看到走进来的薛泠。
“夫君醒了,可要用膳?”
“用吧。”
“泠儿这床,可真是舒服。”
“是嘛?”
薛泠假装听不懂他话里的话,“碧月手巧。”
说着,她扭过头,看向碧月:“听见二爷的话没,还不快去把西厢房的床重新铺一下?”
“奴婢这就去!”
崔钰唇边的笑意淡了几分,“泠儿可是不想和我同床共寝?”
薛泠听到他这话,先是娇羞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便低下头,绞着自己的衣裙:“夫君怎的这般想我?”
“那为何不让我宿在这里?”
薛泠愕然抬头,有些委屈:“我何时不曾让夫君宿在这里?”
她说完,似是想到什么,神情有几分了然:“夫君可是觉得我让碧月去给你铺床,是不想你宿在我这里?”
“不然泠儿是何意?”
“夫君不是说后背的伤还有些疼吗?我夜里睡觉一向不老实,夫君伤好之前,我自是不敢留夫君。”
“不曾想,夫君竟是这般想我!”
崔钰愣了下:“是我错怪泠儿了。”
薛泠脸上的笑意却是淡了下来,“我饿了。”
崔钰见她似是生气,也不好再说。
吃过晚膳,侯爷身边的随从将崔钰唤走了。
薛泠松了口气,崔钰已经怀疑她了,她接下来,需得再谨慎些。
只是她实在是难以对他有好颜色,今日这般,她已经是一忍再忍。
不过这几日,她倒是可以暂且用生气做幌子,避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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