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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泠一惊,不禁看向太子,有些慌乱地问道:“殿下,有人来了,您——”
她与太子孤男寡女这般共处一室,若是被他人看见,不管他们二人到底有没有生过什么,说出去,也是没人会信。
薛泠一边稳着心绪,一边四处搜寻可让太子藏身的地方。
可将这房间看完了,薛泠都未找到能让太子藏身的地方。
正当她准备去开窗让太子跳窗先走时,一直看着她的太子拉住了她的手腕。
薛泠才抬头,便被他一个巧劲拉到了他跟前。
方才只隐隐闻到的檀木香瞬时便浓郁起来,薛泠撞到了太子的胸膛上,抬头便对上了那沉黑的双眸:“殿下,若是让人瞧见了你我这般,怕是对您——”
“怕是什么?”
他似乎并不在意被人撞破,一副气若神闲的模样。
薛泠见他这般,心底不免有些气。
她这般心急,他却在一旁好似看戏一般。
只是眼前的人是太子,薛泠就算是气,也不敢朝着他脾气,只能垂下眉眼,挣开了他的手,冷硬地说了一句:“怕是不好。”
见她低下头,谢珩便知道她气了。
“今日大公主意在毁你清誉,方才推门进来是她安排的人。”
他说罢,又重新将人拉到跟前,伸手覆在了薛泠的额头上:“可有不适?”
薛泠大惊,听到他这话,这才察觉到,好似有些热,可想到自己方才才说了怕冷,若是说热,岂不是成了戏弄太子?
况且,她只是觉得有些许热意,但并未有旁的感觉,应是没有大碍。
薛泠摇了摇头,“没有。”
太子却是不信,抬起她的下巴,“薛泠,知道骗孤的人都如何了吗?”
她抓了下自己的掌心,不敢表露半分的心虚:“臣女没有骗殿下。”
他哼了一声,松了抵在她下巴上的手:“上一个骗孤的人,舌头已经被孤拔下来,扔去喂狗了。”
“真的没有不适?”
薛泠轻咬了下唇:“有些热。”
“方才不是说怕冷吗?”
她面上又红了几分,偏开视线,不敢再与那双黑眸相视。
“在宴席上吃了什么?”
“只喝了杯酒。”
她对大公主早有戒心,自是不敢乱吃东西。
那杯酒,是薛泠看着侍女倒出来的,她与大公主饮的是同一壶酒。
况且,她从宴席上离开至此,已有两刻,若是有问题,不可能只觉得有些许热。
那热,想来是离得太子太近了。
太子听到她此话,看了她片刻,忽然俯身向她。
薛泠想避,可又怕惹了他生气,只能强撑着不动。
那温热的气息扑打而来,好似有一根羽毛在颈间扫动,又热又痒。
薛泠只觉得心头痒,那浓郁的檀木香在鼻尖萦绕不断,她只觉得自己也染上了这香气。
本以为太子想做些什么,不想他只是凑到她颈间停留了几息,随即便撤回去了。
“酒量不好?”
薛泠还未反应过来,“殿下?”
话落,她才明白他方才是什么意思。
薛泠摇了下头:“臣女酒量不差。”
太子看着眼前那张红粉娇靥,并不相信:“看不出来。”
他说这话时,眼底漾着几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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