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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泠拿起一条丝绦,低头认真地穿进玉佩,打好活结后,瞧了一会儿,又拿起另外一枚龙纹玉佩,将其和那穿好丝绦的海棠玉佩缀在一起,瞧了片刻,她将那龙纹玉佩放回了锦盒里:“好好放着,莫要弄坏了。”
说罢,她低头将手上的海棠玉佩,系在了腰间的香囊旁。
薛泠伸起左手,撑在了桌面上,托着下巴,右手轻轻勾起腰间的那刚系好的海棠玉佩:“好看吗?”
“小姐戴什么都好看。”
薛泠笑了一下,抬眸看了她一眼:“是这玉佩好看,还是我好看?”
碧月也笑:“自是玉佩好看。”
薛泠抚了抚那玉佩,轻叹了口气,“碧月,我想开了。”
碧月听到她这话,脸上的笑也维持不住了,她蹲在薛泠身侧:“小姐。”
薛泠低头望向她,见她双眼红了起来:“莫哭,太子妃虽不好当,可这太子妃的好处却是不少,往后,再也没人敢看不起我们诚意伯府了。”
碧月听着她这话,想说些宽慰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小姐,奴婢做了些绿豆糕和酸梅汁,小姐可要用些?”
翠月端着吃食进来,碧月忙起了身。
薛泠这几日都无甚胃口,今日闻到那酸梅汁的酸味,倒是有些食欲:“是有些饿了。”
翠月听到她这话,双眸一亮,忙端了过去:“小姐,这酸梅汁是温的,大夫说了,您大病初愈,喝不得冰凉的饮子。”
“知道了,我又不是那三岁小孩,贪那点快意。”
薛泠吃了两块绿豆糕,便让碧月去备热水。
自那日高热后,到今日已有五六日,她都未洗过。
碧月见外面日头还猛,便不说扫兴的话。
今日突然有圣旨到了诚意伯府,这上京的人都在打听到底是什么事。
不想一打听才知道,竟是圣上给薛泠赐了婚,这赐的,竟还是太子的婚。
不过半日,这上京便炸开了锅。
今年选秀,本以为意在给太子选妃,不想太子妃人选没在那秀女中定下来,定的人竟是这诚意伯府之女薛泠。
且不说这诚意伯府的门第低,便是薛泠这人,去岁才和大理寺少卿崔钰和离。
这未来太子妃,竟是和离之身。
此事传出去,京中的许多闺秀都快将手帕扯破了。
有甚者,甚至哭闹到父母跟前。
这赐婚的圣旨才下,第二日的早朝,便有大臣对这太子妃的人选不满。
不想那不满的大臣,才说了几句,便被太子殿下反问得冷汗涔涔,不敢再言。
又过了几日,那日在金銮大殿上质疑太子妃人选是否合适的三位大臣,家中皆出了不少的事情。
其中一位大臣的小儿,竟有龙阳之好,有龙阳之好不说,竟还在外地强抢男子,那男子为了反抗,当场跳崖逃生。
那男子命大,虽坠崖,却被一崖树挂住了,被路过的猎户所救。
只是那男子本是科考之子,却因跳崖毁了容貌不说,便是执笔的右手也断了,再无执笔可能。
前日,那男子击鼓鸣冤,此事甚大,已经闹到了圣上跟前。
此事在坊间沸沸扬扬,那大臣也难以护住小儿,被圣上罚了半年俸禄不说,他那小儿,也因强抢男子,被杖五十,流放三千里。
大家都知,此事必定是有太子殿下的手笔。
事情不过两日,便传到了薛泠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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