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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浔知不太习惯的哦了一声。
人来人往的机场,温灼裴克制的抱了抱他,就跟机场里所有跟家人朋友分离的拥抱。
“到了告诉我。”
又不是第一次出差了,却第一次被人像家长那样关心嘱咐着,江浔知有些不知所措,胡乱的嗯了一声。
飞机两个半小时落地航班,江浔知走出航站楼,打了车过去民宿。
江浔知头一回体验到如此别致的湿冷,他明明穿得严丝密缝,围巾手套口罩,但不知道哪来漏风似的,丝丝缕缕的冷意钻进毛孔,遍布全身。
吹得他有些头晕,走的每一步路都觉得很重,江浔知拖着箱子立在风向民宿门口,左瞧右看都觉得这不太像民宿,像那种大平层的合租房,一进门就是客厅,隔厅是餐桌跟厨房,家庭装修风。
但江浔知现在想休息,顾不上太多,对前台报上自己的手机尾号。
前台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目测二十来岁,他把房卡递过去时,问道:“要不要帮你把行李送上去?”
江浔知没拒绝:“麻烦了。”
小男孩笑起来,眼睛像月牙弯:“你是来外地旅游的吗,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江浔知点头:“来出差的。”
小男孩似乎有些惊奇,大概是觉得出差不住酒店住民宿,好奇怪。
把行李扛到房间后,江浔知打量了一下,做南朝北,露台很宽敞,面向一大片草坪,南方城市就算是过冬季也都是绿意盎然。
“加个微信吧,你有什么问题直接微信找我。”
江浔知用工作号扫描添加,发现这是私人号,小男孩给他发了验证信息:“你叫我小风就好。”
小风蹦蹦跶跶的下楼,遇到吃完午饭的衫奶奶:“刚才接待了个超级超级好看的客人,我还加了他的微信。”
衫奶奶狐疑的皱眉:“你小子可别骚扰我的客人,做回你的事儿去,不然把你赶走。”
小风不服气的嚷嚷:“干嘛啊,我是单纯欣赏颜值。”
这段时间风向民宿的生意差到亏本状态了,这段时间也不是旅游季,衫奶奶忽然问了句:“是不是姓江的。”
小风想了下身份号码的信息:“好像是……啊,该不会是裴哥介绍过来的吧?卧槽,我要闯祸了?!”
衫奶奶哼着歌走了:“挨揍了别找我啊。”
“奶奶QAQ!!!”
衫奶奶耳朵都要聋了:“叫什么,赶紧过来吃饭,下午上学去。”
室内暖和许多,江浔知脱掉厚重的围巾跟手套,忍着不舒服简单冲洗便上床躺着。
原本以为旅途奔波劳累,只想浅浅眯眼睡会儿,没想到醒来时天色黯淡,周围漆黑一片,墙角的夜灯自己开,留下一道引路的光束。
江浔知张了张嘴,嗓子干得能摩擦生火,嘶哑着气息,最终放弃抵抗,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发烧了……
床边垂落下几根修长白净的手指,那是江浔知无力的象征。
只觉得眼皮很热,一闭上仿佛火山爆发,睁开眼反倒清凉舒服。
手机铃声突兀尖锐的响起,江浔知快速的查看来电信息,果断的转去ai接听,他自己艰难的坐起身喝了口凉水,舔了舔唇。
待温灼裴重新打过来时,江浔知才接听。
温灼裴:“怎么回事?发你信息不回,电话转去ai,说好的落地给我发信息,一条也没有,你是不是存心让我担心?”
劈头盖脸一顿质问,江浔知心虚又不安,无声的咽了咽,强忍不适道:“没有……忘了。”
“……”温灼裴态度软了下来,“浔知,声音怎么回事?”
江浔知立刻警觉起来,他刚才润了嗓子,是保证听不出来才接电话的。
“睡太久了……”
温灼裴毫不留情的拆穿他:“午饭晚饭你都没吃,哪里不舒服了,别瞒我。”
江浔知是装不下去了:“你怎么知道。”
“我认识这里的老板。”
“……”
江浔知躺在床上,摆烂的翻身:“发烧了,应该是……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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