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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关于沈鸯（第2页）

现在看来……

男人庆幸自己当初对沈鸯算是和气，否则此时此刻怕不是胳膊都被卸了。

思及此，他忙不迭点头，“哦哦，好。”

“沈鸯小时候的事情我不是太清楚，也是隐约听说过几句。”

“她从小就住在巷子里，她妈妈死得早，她爸嘛基本上是不回家的，一年到头不见人影。”

周越看着他，“她什么时候开始在茶馆工作？”

男人心里暗暗算着，“应该十六七岁左右，她估计家里穷，没钱交学费，就出来找活干。”

见周越安静倾听，他说着说着胆子大了不少，也没那么紧张了。

“她那时候头发剪得像个男孩子，在附近苍蝇馆子到处问，要不要人洗碗打扫卫生什么的。”

“正好那段时间我店里打杂的去外省讨生活，我就招了她，帮忙送茶点，打扫卫生什么的。”

“一开始觉得这个小丫头指定待不住，年纪小吃不了什么苦。

看她不爱说话，干活是真麻利，茶杯茶具洗得干干净净，也愿意主动帮别人干活。”

“后来跟人学了琵琶，她很聪明，学得很快，声音也好，头发留长以后，就跟她师父一起登台唱歌，一唱就唱了好多年。”

周越指节叩着桌面，“她离开茶馆之后，去了哪里？”

男人摇头，“这我不知道，她走得突然，我都没来得及找人来替。”

室内安静下来，男人悄悄观察他的脸色，老实交代：“周总，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

有人进来，送了好几箱礼品，说几句话就有东西可以拿，是笔划算的买卖，男人笑得合不拢嘴。

临走前，他突然停下脚步，“周总，你要是想知道沈鸯的事情，不如去找她师父，她们两个以前感情很好，说是亲母女也有人信。”

“她师父叫钟梅君，你之前也见过她，地址我知道，我现在写给你？”

周越略微颔首，“谢谢。”

男人边写边念叨：“就是听说她好像病了，病得还挺重，不知道还在不在人世。”

知道地址找人不难，助理很快发了个地址过来，是某所疗养院。

周越驱车前往那里。

这所养老院建立时间比较久，装修设施会老旧一些，但属于市里价格比较低的，普通家庭如果有需要，通常都选择这里。

不管多亲民，时间一长，对于普通人来说，依然是一笔巨大的费用。

保安很谨慎，见来人面生，语气礼貌地要他出示一下身份证，拿了笔和纸，要他写来访表格。

表格很长，周越登记完，瞥见了沈鸯的名字。

同名同姓或许常见，字迹不可能一样。

有人告诉他房间号，他走进去。

房间不算大，收拾得很干净整洁，病床半支起，一个极瘦的女人半躺在上面，温柔注视着旁边椅子上打瞌睡的男人。

空气中隐约浮动肥皂和药物的味道，不难闻，甚至有种莫名的安心和怀旧感。

原本不想进去打扰，男人却醒了，疑惑地站起来，“你找谁？”

周越走进去，口吻平和：“我找钟梅君。”

男人仔细打量他，确认是陌生面孔，神色警惕：“你找她什么事？”

他转头看向女人，“你认识她吗？”

周越之前常去茶馆见沈鸯，没和她师父说过话，但彼此知道有这么个人。

钟梅君认出他，缓慢点头。

她丈夫明显卸下防备，主动解释：“梅君病了，说不了话，你找她有什么事？”

周越目的已经达到，他知道沈鸯缺钱的原因，这已经够了，不必强人所难。

“之前有幸听过钟女士的琵琶，弹得很好，听说她病了，我过来看看。”

和她丈夫客气几句，他离开房间，拨通了院长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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