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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其她人俱是一愣,虞舟心里一咯噔,下意识看向岑世闻,就见她猛地甩枪过去,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再胡说八道,削了你的舌头。”
念锦闪身过去,却慢了一步,颈侧擦上一道血痕,瞬间开始向外渗血。
她仿佛没感觉到,依旧笑着:“既然你不喜欢,凭什么,不许旁人喜欢?”
岑世闻脸上瞬间浮现出怒意:“肮脏的狐狸,你也配!”
不带一丝犹豫,长枪出手,枪**软肋,次次不留情。
每一下,都是杀招。
念锦手持折扇只挡了几下,便没提防被刺中手臂,持着折扇的手无力地垂下,眼见下一枪近在眼前,直取命门!
唰唰——!
三束巨大的狐尾自后绕到前方,牢牢竖在身前!
对撞的冲击带起一阵大风,念锦的话从狐尾后传出,有些听不真切。
“先前我当阿舟与你两情相悦,才没再死缠烂打,如今误会已除……”
“我凭什么,不能追求阿舟?”
“岑少侠,你管得未免太宽了。”
无名的怒火从胸腔中疯狂窜出,将岑世闻最后一丝理智也燃烧殆尽,灵力毫无保留倾泻而出,手下发力,又是狠狠一甩!
“你,找死!”
嚓。
一尾断,念锦瞬间喷出一口血,嘴角却扯出一抹讥讽的笑。
抓到弱点了。
下一秒,巨大的冲击将她撞飞数米,直到撞上一土丘才停下。
念锦又吐出大口血,强撑着从地上撑坐起。
数米之外,岑世闻看她的眼神仿若死人。
她看见岑世闻举起长枪,只是一个晃神,眼前只剩尖锐银光闪过。
枪尖停在她鼻尖处,只差一点。
红缨飘飘,银胧站在她身前,沉声道:“够了。”
她扫一眼念锦断掉的尾巴,头开始疼起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岑世闻能把念锦尾巴给断了,这让她怎么给两边交代?
念锦虽有错,也不该由人族动私刑,还以为打几下便罢了,这岑世闻,怎么就这么不知分寸呢!
岑世闻不仅不知分寸,还想得寸进尺,见银胧拦下她的枪,很不客气道:“让开,她今日死定了!”
“师姐!”虞舟见状上前,“不要冲动。”
“我没冲动。”岑世闻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里依旧冒火,“她竟敢对你有那种龌龊心思,简直、简直、就是找死!”
回想起念锦刚才那番不知死活的话,岑世闻心中的无名之火又升了起来,当即要再去揍她。
虞舟忙转到她身前挡住她,缓着语气道:“师姐冷静些,她是在故意激怒你,狐族最善挑起情绪,师姐莫要中计。”
“何况……”不知为何,虞舟犹豫片刻,将心里话小声告诉她,“任她如何去说,我也不会对她有意,师姐尽管放心。”
“……”岑世闻似乎被这话顺好气了,“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对她有意,一只臭狐狸,也配我把她放眼里!”
虞舟不自觉问道:“既然如此,师姐在生什么气?”
岑世闻被问愣住了。
对啊,她生什么气?
既然她知道虞舟不可能对那狐狸有意,心口那股强烈的、像是妒忌的情绪,又是因为什么呢?
——妒忌?她妒忌念锦?怎么可能!
和虞舟做朋友的可是她!
“烦死了,看到她就来气!”隔着一段距离,岑世闻又向念锦瞪去一眼。
念锦早已闭上眼睛,隐忍地痛苦喘气。
岑世闻的一枪生生截断她一尾,断尾之痛让她的意识几乎要涣散。
意识朦胧间,听见人族的长老似乎又出现了,银胧同她们交谈几句后,她们便带着岑世闻离开了。
不知又过多久,也不知身在何处,一道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少主……”
一双手扶住余下两只尾巴,将冰凉的药膏涂上尾根,冰得她打了个激灵,神智也清醒几分。
艰难地掀开眼皮,念锦这才发现,她化出了原形,现在似乎身处一间木屋里。
岛风微咸,她还在西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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