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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除非（第1页）

单惜之从生母的话中明白，他此时不能再感情用事，只能先顾全大局。

这是父王的意思！

于是，他亲自下令将白家父女关押在靖安王府的地牢里，又吩咐他的亲随，亲自守着他母妃的院子，不让任何人靠近。

这任何人，自然也包括慕菁跟单暖。

这让慕菁很不满，可她已无力再与这个，被曲氏教的愚孝的儿子计较，只是淡淡地跟他说：“王妃越早登临极乐净土，越早解脱。”她们也能早日完成泽曦郡主的安排，这话，她没说。

单惜之不语，依旧我行我素的安排，安排完，也不敢再进曲氏的卧室，他怕看到母妃期待的眼神，也怕看到她失望的目光。

他没有办法救她，也救不了她……那个他又敬又怨的——养母。

他刚要略过慕菁跟单暖离开，慕菁挡在他面前，严肃地说：“惜之，泽曦郡主所言非虚！谨之离开前曾与我言，对于王妃之事，只能听泽曦郡主的意思行事。”

“我也觉得郡主年少，不懂生死之事。可今日我试探于她，却觉得她与王妃之间，有解不开的心结。”

“你父王因曲富贵之事才被抓到把柄，所以无奈之下才同意领兵出征南陵。可战场上刀剑无眼，惜之，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这场战事起的蹊跷。”

“如今能帮你父王跟靖安王府度过这一劫的，只有护国公府。若不能让王妃的事如她所愿，那你父王他们，整个靖安王府，还能有好吗？”

慕菁真的是苦口婆心的劝说了。

虽然谨之没有跟她多说什么，但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直觉跟判断，让她知道，泽曦郡主跟护国公府，或许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关乎很多人的命运，包括他们靖安王府的。

单惜之自然看出来了，他跟父王复盘过，现从年节宫宴，月曦欢高调出席宴会，并重伤了礼部侍郎起，后面的一切，从邓阁老邓升突然被扳倒开始。

护国公府好像都与这些事没关系，可他跟父王却觉得，这一切，都跟护国公府脱不了干系。

直到，父王开始与护国公府接触，直到父王把单谨之带在身边，带去护国公府，却独独略过了他。

从那日父王跟单谨之从护国公府回来，两人在书房商谈半天，具体谈了什么，无人得知。

他也不知道。

他去问父王，父王却对此闭口不谈，还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他。

原来，他是慕侧妃的孩子，不是母妃的孩子。

原来，换子的不是慕侧妃，也不是母妃，而是他敬重的父王。

原来，母妃对他时好时坏，不是无迹可循的，也许，母妃早就知道他的身世了呢？

原来，他对生母跟嫡亲的弟弟妹妹的种种不好，种种不屑，那般伤人。

原来，侧妃与她的孩子，对他的处处忍让，处处维护，和慕侧妃对他的好，又是那般用心良苦。

可恨，从前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

现在，看着生母对他失望地眼神，他不由想起，母妃也时常用这样失望地目光看他。那时他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总是力求把事情做到最好，后来现还是没用，就改变方法，让自己按照母妃的想法去做。

后来，母妃终于满意了，对他有了笑模样。

所以，他鄙夷侧妃，因为母妃喜欢看；他打压单谨之，因为母妃喜欢看；他训斥单暖，因为母妃喜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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