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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捧住他的脸,郑重地吻上他的唇。
宝琪闭上眼,回应着,享受着离别之吻带来的甜蜜和辛酸。
“记住我说的话,别忘了我。”
宝琪轻笑:“好,好,记住了。”
咕咚喝了几大口酒,庭霜酒涌上头,也放下了以往的矜持和矛盾,竟主动把唇凑了过去,宝琪从他口里喝下最后一口酒,一边用手抚摸。
庭霜扯他的衣带,嘴里嘟囔着:“混蛋,当初那么信誓旦旦说什么执子之手,永不相负,其实终究敌不过权利和荣华富贵。可是,你不许忘了我,就是你和那个岳小姐亲热时你也要记得我。”
“记得,记得,我永远记得你。”宝琪说着,一边不住手的挑逗着。
庭霜从未被开发过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样挑逗,渐渐觉得身体发起热来,似有一股从未感受过的热流流过全全身。浑身发软,不知不觉搂住他的肩。
宝琪一伸手,扯过炕上的被子盖住两人,黑暗中人的感觉更加灵敏,他不觉得闷,反而觉得他们隔绝到一个与世无争的世界。
摸索着伸出手,扯掉他身上所有的衣服,慢慢地挪动着,从脖子摸到肩膀再摸到后背,直到那个隐秘的地方……
庭霜也紧紧抱着他,用手感感受他身体的线条和紧致的肌肤,强壮的体格,贪婪地闻着他身上散发着的独有的香味。感受到他的手指在摸索着往那隐秘处钻探,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却还是紧张得心脏怦怦跳,又害怕又带着几分期待。
忽然,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的疼痛袭来,庭霜痛哼了一声,双手乱抓:“呜,疼,我后悔了,不要了。”
“现在说不要晚了。”宝琪觉得这家伙是个点火不灭火的坏蛋,分开他的腿,不容他抗拒,直直地嵌了进来。
“不要紧张,我会好好疼你,永远……”
“放松……”
仿佛把一件思念多年的宝物,终于据为己有,得偿所愿的欢喜涨满心房,胯下温热的触感更让他失去了理智,只好硬着心肠忽视身下那人疼得满面汗珠的脸。
以前也不是没有和人上过床,却只有这人让他无比珍视,轻而易举地烧起他一腔欲火。
庭霜却疼得哭起来,感受到一种奇怪又温柔的力量不断地冲击着,感觉到自己正被这家伙占有,接着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快感铺天盖地而来,几乎欲仙欲死,叫不出疼来。
竟听到一声陌生的声音从自己口传来,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呻吟。
这辈子也不曾体验过,只想被这欢愉窒息而死,再也不要醒来。
不知折腾了多久,宝琪忽然停顿了一下,又猛然顶到最里前,在痛快的巅峰爆发。呼出一口气,伏下来。
庭霜觉得自己挺亏,凭什么要被他压在身下呢,不服气。张开口咬下去,在他肩膀上咬了个牙印。
“不许忘了我,你身上是我留下的印……”
庭霜哼哼着,又咬了他的脖子一口。
“你属狗的么?”宝琪被他不知轻重的咬噬也弄痛了,扭头堵住他的唇,舌头探进去,狂风扫落叶般的扫荡。
炕上,一床被子下盖着的两人滚来滚去,疯狂中一只脚踢翻了摆着酒菜的小炕桌,红色的烤小猪郁闷地摔在地上。
只有窗外的那株牡丹还散发着氤氲的芳香,悄悄飘向屋内。
几番极度的欢愉后,两人都很疲惫,相拥着沉沉睡去。
清晨的鸟啼唤醒沉睡的人,庭霜睁开眼睛,转向身边,旁边铺位上空空如也,只有褥子上留下的余温表现着那人才离去不久的事实。
那人终于还是离去了,所谓情深不移也只是一种愿望。
庭霜摸着身边尚余体温的褥子,久久不语。
“大少爷,你起了没有?”门外平安在叫着,“该起来,还有好些事要做。”
庭霜懒懒得起身,身下一阵剧痛,好一会儿缓不过来,贪恋身边的余温,舍不得离开,裹着被子坐在炕上。
平安现在任大管家了,把最近必须由庭霜出面的应酬整理了一下。
第一件:过几天是史杰的整六十大寿,要备寿礼。
第二件:县里胡君宪少爷和林家林玳玉小姐的婚礼三天后就要举行,人家贴子都下了,庆贺之礼得赶紧备好。
第三件:就是顶重要的,新任知县大人今天就要来上任了,全县有头脸的乡绅都要去迎接呢。
庭霜身上疼,心里空,懒得答理这些杂事,道:“备礼的事你来办,准备好后拿来给我过个目就行。新上任的知县么?我是一品官,县令是七品,我凭什么要迎他啊?”
“可是人家是一县父母官嘛,你好歹给人一点面子。”平安劝他。打来洗脸水,伺候他洗脸穿衣。
庭霜骑着宝琪送他的追月马到了县衙门口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乡绅,看到他过来,纷纷上来见礼。
这时,一台四人大轿抬着新知县前呼后拥地过来。
杨三立带着郑师爷和全衙的人上前迎接,巴结着亲自掀起轿帘。
一个俊朗潇洒的青年走了出来,身如松竹挺拔,面如明月皎洁,天然风韵,万种情思,皆堆眼梢,唇角带着一抹得意的微笑,似乎很满意人群中某人目瞪口呆的样子。
“这是……新任的……”庭霜指着从轿中走出来的人,结结巴巴。
旁边的胡君宪说:“没错,这就是新任的长平县知县,刚在平藩中立下大功,从锦乡侯升为平南王,正在风光无限的时候,他居然激流勇退,到这个小地方当知县了,听人说,他是因为抗旨触怒了皇上,被贬到这里了,啧,好可惜,一个小王爷到这么个地方当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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