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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难听。”
……
有什么东西碎了?
哦,是费奥多尔忠诚小迷弟,伊万的心啊。
我妻真也克制地在床上滚来滚去,最终滚到了费奥多尔的怀中。
看到费奥多尔终于来了,他骨碌坐起,拍了拍身旁的床铺,“终于完成工作了,快休息吧。”
黑色的睡衣露出锁骨,衬得肌肤如白玉。
费奥多尔眼神暗了暗,紧接挪开目光,一时竟被对方紧急的态度唬住,不知上还是不上。
我妻真也催促:“快上来啊,时间很晚了。”
费奥多尔上了床,身上买一送一,有被子和一个我妻真也。
我妻真也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晚安。”
费奥多尔矜持的回了一声,“晚安。”
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以为是和我妻真也睡的次数不够多,或者很少和别人这么亲昵地睡觉,身体处在新鲜中。可内心却有股怪异感迟迟散不去。
他闭上了眼,正准备就这样浅眠时,陡然睁开眼,看向床尾播放着小夜曲的收音机。
钢琴曲很轻柔,在白天很适合陶冶情操,但现在是寂静的夜间。
破案了。
他揉了揉眉心,对睡眠质量要求极高的他却打算今夜就这样过去。看眼身旁的我妻真也,注意到对方的耳上还挂着助听器,抬手为对方取下。
就在他看着手心的黑色东西时,见明明已经熟睡的我妻真也拧了拧眉,随后挣扎着醒来。
他挑了挑眉,再次认识到助听器对我妻真也的重要性。
他以为按照我妻真也娇气的性格,他未经过允许就摘下助听器会引得对方一阵生气埋怨。
可对方只是静静坐着。
我妻真也静静坐着,现在夜很黑像瞎子一样,还有耳朵什么也听不见。
他知道身旁的费奥多尔还醒着。
于是手伸出向一旁探了探,“哥哥,把东西给我吧。”
语气很平淡,没有怒气。
费奥多尔第一次升起为他人好的心思:“夜间戴这个睡觉,对听力损害更大。”
话说完,他才发现,对方现在听不见。
我妻真也语气闷闷的:“别玩我了,还给我吧。”
费奥多尔碰了碰对方的眼眶。
还是娇气,手湿了。
我妻真也急着要东西,于是跟着模糊的轮廓,亲了亲对方,含含糊糊说,“你留着也没用,也用不着。”
措不及防,费奥多尔的嘴上被亲了一口,不过也是在谈不上亲,因为我妻真也的力气挺大,动作也很生疏还带着点急切。他感觉嘴唇都快要麻了。
夜色太黑,谁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样深色的眼神,舌尖顶了顶被撞到的地方,空气沉寂了很久,最终他为我妻真也戴上助听器。
这个不太成功的亲嘴只能打三十分,可却打开了费奥多尔的一个奇妙牢笼。
而我妻真也则是捂住耳朵,死护住失而复得的宝贝,心有余悸看了眼费奥多尔,忧心忡忡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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