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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温文尔雅的卿文彦大吼起来。
卿一然失踪的这些日子,卿文彦总感觉不对,直到网上那些消息爆出。
他很聪明,简单推理之后便得到了问题的答案。
那些照片和视频中的人就是卿一然,她被胁迫了,而胁迫她的人是权力只手遮天的亚洲富司止渊。
卿一然抬头看着他,“哥,对不起!”
说完后,她再也绷不住,一头扎进了卿文彦的怀里。
卿文彦满腔的怒火瞬间被抚平。
他抱住卿一然,“是哥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
“你没错,哥,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害了你们。”卿一然带着哭腔说道。
“我们是一家人,没有谁连累谁,没有谁害了谁,我们是一体的,永远都是彼此的依靠和退路,但你瞒着我们就是你的不对,你确实做错了。遇到危险和困难,为什么不和我们说?”
“我错了,哥,我错了,我道歉。”卿一然认真的说着。
“爸爸好久回来?”
“应该一会就回来了。”
“你答应他什么了?”
卿文彦很聪明,他自然不可能相信司止渊会是什么好人。
他愿意放过他们,肯定是因为卿一然给了他好处,许诺了他某些东西。
他是一个男人,自然知道司止渊惦记的是什么。
从小到大,人人都羡慕他有一个天仙妹妹,但他却充满了担忧。
极致的美丽背后是极致的危险。
他心底隐隐有些知道,卿一然许诺给司止渊的好处就是卿一然自己。
她的妹妹为了保护全家人,牺牲了自己。
还不等卿一然说话,卿文彦对她说:“你别骗我了,和我们实话实说吧。”
“好。”卿一然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她本就不准备再继续瞒着他们,她打算等父亲回来就和他们坦白。
话音刚落下,就听见楼下熟悉的声音响起,“然然。”
“是爸爸。”卿一然有些激动,她在哥哥肩膀上将眼泪蹭干,转头跑了下去。
房间里的妈妈也第一时间小跑出去,全家人都往一楼跑去。
卿一然的父亲坐在轮椅上,脸上有些灰尘,眼角处有些湿润,两鬓间有些斑白。
袖口处、衣领处、膝盖部分的布料都已经磨得亮。
卿一然每次想给他买新衣服,他都拒绝了。
他经常说:“我啊!不配穿新衣服,那些衣服穿在身上像是高温的烙铁一般,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的无能。”
卿一然出来工作后,其实家里面的经济条件变好了很多,但她的父亲依旧穿着过去的衣服,过着拮据的生活。
她的父亲和年轻时候差距很大,小的时候卿一然觉得父亲是着光的,整个人都闪耀着光辉。
可自从那件事情后,父亲眼中的光猝然死去,就像湛蓝的天空突然灰暗。
卿一然蹲在他他面前,“爸,你没事吧?”
“没事。”他用粗粝的大手轻轻拂过卿一然光滑的脸庞。
他手上的老茧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康复训练中留下的,每一次康复训练都很艰难,对于普通人来说很简单的动作对他来说难如登天。
但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也从来没有退缩过,因为他知道,他不是为了他一个人,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家。
“你骗人,每次你都说没事,每次都有事。”卿一然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和父亲撒娇吵架。
卿一然父亲后面站着一个黑衣人,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毫不犹豫打断了他们。
“人我送到了,七爷让我提醒卿小姐,可别让他失望,否则他会让你绝望。我在外面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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