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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藏轻笑:“也许是吧。”
想起归期不定,且小九独自在家,不免担忧,“我不在时,你万事小心,天黑了就紧闭门窗,也不要去救助陌生人。”
小九歪了歪脑袋:“千言万语说不尽叮嘱,不如,公子带我一起去?”
应藏定定地看着他,忽然就松了口,“好,留你一个人在家我确实不放心,我这就去和他们回了,重新去租马车带你一起走。”
“真的?”小九双眸迸出惊喜。
上一世他就是被不法之人盯上落入虎穴,且就在这个繁华的玉京城,万一现在又……心里有记挂的话也考不好试,还不如就此把人拴在身边以求心安。
功名利禄,随缘。
夫郎就一个,重要。
“嗯。”应藏点头,“只是舟车劳顿……”
小九打断他:“我不怕!”
什么舟车劳顿,什么千难万险,都不算什么。
只要跟在他身边他就觉得踏实放心了。
“好。”应藏笑了一声,“你去早餐店把碗还回去,我去找杜兄和张兄说清楚,你在家收拾好东西,我租到马车我们就走。”
“嗯嗯!”小九欢天喜地,步伐都轻快了,连忙端起碗和托盘就往外走,出门的时候还被绊了一下,他快速起身,回头对应藏笑了笑,身影消失了。
他好开心。
不管怎么样,他开心就值得了。
应藏也跟着笑了笑。
“别人上京赶考带书,你带老婆。”1748说,“真是了不得。”
应藏慢悠悠道:“何必算那么清,腹有诗书,就算乞讨去赶考也不能影响我分毫,毫无成算的话,带佛祖去都没用,”
他动了动肩膀,肩膀传来疼感,摇了摇头:“早知道不逗他了。”
1748道:“这有什么?你也咬他一口吧。”
应藏:“嗯?”
1748:“你们做的时候,你看哪里鲜嫩,比如胸口……”
应藏的脸黑了:“污言秽语。”
1748:“……”
神金。
闷骚。
应藏出门去张北望的住处,张北望住在集镇靠北的位置,他富有家资,仆从成群,住在一处两进大院子里,靠近便看见他的家仆们正在搬运行李,一车、两车、三车……像是在搬家。
找到张北望,张北望正摇着扇子吩咐管事再套几辆车,言辞中透出想要把整个院子都搬走的意思。
等他走了,院子大概只剩几堵承重墙。
“张兄。”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你的东西呢?我给你分两辆马车够不够?”
应藏歉意道:“张兄,我临时改意,想带夫郎一起进京,他身娇体弱,独自在家没有依靠,我确实放心不下,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不好意思。你们先走吧,我去租一辆马车在上路。”
“啊?”张北望惊讶,“那你……也是,我们一去一来一回不知道要费多久,这集镇说起来其实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们又没有可靠的亲人在旁,你带他一起去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现在应该租不到马车了,要不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走?我们有车队,也安全一点。”
应藏很惭愧:“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什么麻烦!举手之劳!”张北望凑近应藏,小声暗示,“路上也请应兄多给我指导指导策论。”
“没问题。”
张北望一拍手:“皆大欢喜了!你去将行李都取来吧,等子康来了,我们就走。”
“嗯。”
另一边的早餐店里,小九心情愉悦地归还了碗,接住碗的伙计不明所以,念叨:“我不记得早上有哥儿端走过馄饨啊,你是不是还错早餐店了?”
正在拉面的老板走过来用沾满面粉的手敲了一下伙计的脑袋,“这是店里的汤碗,你不认识了?你是替那个长得很俊美的读书人还的吧?”
小九颔首:“是的。”
老板又敲了一下伙计的脑袋:“跟你说了,长得好看的基本都是一家,不是一家也是一个祖宗。”
小九笑着道:“我们可不是一个祖宗,我是他的夫郎。”
“这就是一家人啊。”老板说,“没有收押金,我就不退了,欢迎下次光顾。”
街对面的摊位上,一对风尘仆仆的老夫妻咽下口中的馒头,老妇人扯了扯老男人的袖子,浑浊精明的目光却一动不动地盯着正往回走的小九。
“是他!是那个小贱人。他竟然还在此处!”
“他要去哪里?跟着他!”
“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再跑就打断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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