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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原本只要服个软就不用受这些罪,你说你非要跟乐风计较什么。”
叶澜苦口婆心道,同时把手里托着的早膳摆在边上。
“乐风和央央的关系向来很好,他可能也是一时着急才对你脾气这么暴躁,昨日你为了要回月例找外人来看笑话属实不对。”
姜昭看他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淡漠的歪着脑袋问道:“所以你过来这一趟就是为了当说客?我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认错?若是你们想让我死,不如就将我斩天下,正好也让天下人看看你们的真面目!”
霍弘凡要面子,更何况前宗主是为了天下大义殉身而亡,所以他必然不能忽视前宗主的遗孤,以及星辰宗也不能落为不义之地。
要是因为这点小事他把自己在天下人面前斩,他要承担的是天下人的唾弃。
叶澜很明显也知道这点,更何况他认为姜昭和师尊的怨恨不至于到此。
“昭昭,你这样未免也太咄咄逼人了,师尊也是想教导你,央央昨日也一直在为你求情,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和她好好相处呢?她虽然身为小师妹,但是在平日她的心里都是挂念着你的。”
他微微蹙眉,看着坐在水牢中不肯服输的人。
以前有点什么错误,说两句就很快承认,现在怎么犟的跟头牛一样。
当真是三年不见,变得让人看不清楚了。
“所以你是想说我幼稚?跟小师妹斤斤计较?如果你来就是说这些,那你还是走吧。”
姜昭宁愿一个人身处这黑暗中,反正她已经习惯这样的环境,玄天阁的地牢比这里还要黑,那些霸道的力量压得她时常喘不过气来。
在这水牢里虽然环境阴暗潮湿,但好在没有其他的力量压制,就是身体虚弱没法长时间待着罢了。
“我不是。”叶澜几乎是不假思索就立马亮出否认的态度,“昭昭,我是你的大师兄,从小便疼爱关心你,只是我不想看你和宗门众人闹得这么僵,还是说你在玄天阁受了委屈,所以一直怨恨?”
叶澜不明所以,只是按照自己心中的猜测提到玄天阁。
姜昭登时眉心一跳,都过去这样久了,他才提到那个人间地狱。
若是刚开始,她定然会哭诉委屈,怒骂扶苍所做的一切畜生行为。
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她都要重活一回,再说这些多都没用了。
“过去不用再提,无论好坏,我现在只看重当下。”姜昭冷淡回应,视线始终没有落到叶澜身上。
叶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以前的小师妹活泼可爱,喜欢粘着他,现在怎么连多看自己一眼都觉得麻烦?她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昔日玄天阁的阁主只说让她在阁内做三年的杂役,再做些祈祷为九尾凤祈福,这些就算再累又何至于让一个人的心性都变了。
“昭昭,你这个样子就是在生气,你有什么委屈跟我说,如果是玄天阁的人欺负了你,我也去为你讨回公道!”叶澜郑重道,情绪激动,一双眸子瞪大,一向稳重的模样如今染上急促。
姜昭缓缓抬起头,随后掀起眼皮看向站在前面慷慨激昂的大师兄,目光恍惚片刻。
往日她幻想最多次的画面,今日终于有人提起,可惜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叶澜和她的一双眸子对视上,心中不由得一紧,她的神色好淡,就像是没有任何波澜的湖水,没有喜悦,亦没有愤怒。
她是在怪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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