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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2页）

&esp;&esp;她却问他画了什么。

&esp;&esp;高龙启望着自己的作品，道：“你觉得是什么？”

&esp;&esp;虞楚黛看了好一会儿，绽出个笑来，问道：“你画的是我，对不对？”

&esp;&esp;高龙启：“……是吗？”

&esp;&esp;他画了她？

&esp;&esp;他怎么不知道。

&esp;&esp;虞楚黛指着那片鲜红，微微羞涩，“你看，圆圆的，中间是暗色，虞美人花就是这样。”

&esp;&esp;高龙启愣住一秒，继而大笑不断。

&esp;&esp;中间的暗红是从前的旧迹，她倒是会看敢想。

&esp;&esp;高龙启：“答对了。”

&esp;&esp;他抬手，在鲜红血迹下，补上一道茎叶，看上去，还真有点儿花的意味。

&esp;&esp;虞楚黛沉浸在答对题的喜悦中。

&esp;&esp;高龙启目光沉沉，问她：“想试试吗？”

&esp;&esp;虞楚黛看看他，又看看血墙。

&esp;&esp;她捡起地上的匕首，在自己手上比划，疑惑道：“是要横着划，还是竖着划？”她看着高龙启，“我没有划过。”

&esp;&esp;高龙启两指捻住匕首刀刃，扔去一边，抬起血肉模糊的手至她身前，“不用。我的足够。”

&esp;&esp;虞楚黛望着他涓涓流血的伤口，她感觉很疼，但他却那般平静，似乎没有任何痛楚般淡然。

&esp;&esp;她伸出手指，轻轻蘸过，在巨大的血花旁，画上一只小小的蝴蝶。

&esp;&esp;

&esp;&esp;虞楚黛醒来时，寝殿内早已不见高龙启踪影，唯有结香在床边守候。

&esp;&esp;结香见她醒来，笑道：“主子，你可算醒啦。奴婢这就去传宫女们过来伺候梳洗，之后太医还要问诊。”

&esp;&esp;虞楚黛点点头，结香出去。

&esp;&esp;她坐在床上，望见血墙上多出一片醒目猩红。

&esp;&esp;上面添有新的血……发生过什么？

&esp;&esp;她心中一惊，连忙低头摸遍自己全身。

&esp;&esp;还好，没有缺胳膊少腿，身上除了手背的齿痕，也没有其他伤口。

&esp;&esp;不是她的血，她还健全。

&esp;&esp;那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按理说，整出这么大片……行为艺术，动静应该很大才是。

&esp;&esp;她就睡在这里，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虞楚黛努力回想。

&esp;&esp;昨夜……她喝过姜酒，脑袋晕乎乎。

&esp;&esp;估计，之后她就睡着了吧。

&esp;&esp;难怪什么都想不起来。

&esp;&esp;想必是她入睡后，高龙启又发疯，弄出这么大块红色来，也不知是哪个倒霉鬼提供的颜料。

&esp;&esp;她盯着墙上痕迹，细细品。

&esp;&esp;圆圆的，下面一根棍。

&esp;&esp;糖葫芦？

&esp;&esp;糖葫芦只有一个葫芦？

&esp;&esp;看不懂。

&esp;&esp;这绝不能怨她。

&esp;&esp;高龙启这厮的暴力美学，放眼天下恐怕也没几个人能理解。

&esp;&esp;沉思间，结香带着宫女们进来。

&esp;&esp;她这几天一直昏昏沉沉，今日才算有点儿脚踏实地的真实感。

&esp;&esp;宫女们托盘上放置有各色衣物首饰，样样件件，精致华美。

&esp;&esp;虞楚黛看到，不确定道：“你哪儿来的这些东西？我不记得我有。”

&esp;&esp;结香笑道：“奴婢当然没本事弄来，这些都是陛下赏赐的。眼前这些，只是一小部分，还有许多都在甘泉宫中。我只取来这几件供您今日用用。甘泉宫里已收拾好，主子随时可以过去住。甘泉宫离乾华宫很近，您以后再过来，就方便许多。”

&esp;&esp;甘泉宫有温泉，想想就开心，虞楚黛巴不得现在就飞去甘泉宫试试。

&esp;&esp;私家温泉，放心大胆随便泡。

&esp;&esp;泡澡的核心不在于洗干净，而在于放松身心。像她之前那样，偷偷摸摸跑去后山，洗个澡跟做贼似的，滋味并不好受。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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