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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从天而降的新三姐,俞家哪个人能这么快接受。
俞菀然看看缩在厨房角落,抱成一团的祝小珍母女,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你们还没饿吗?大嫂,饭应该煮好了吧!”
“好……好了……”
祝小珍战战兢兢,不懂为什么她还能笑出来。她们吓都快吓死了!
“准备吃饭吧!”
俞菀然左手拎凳子,右手提一块厚重的木板,到院子里拼桌子。
她这么熟门熟路,对自家了如指掌。俞家兄弟被动地跟在她后面,帮忙端饭菜摆碗筷,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一转身,现篱笆院外还有三三两两的村民没有散去,个个盯着他们遗忘在院子的几个礼盒打量,两眼冒光。
俞家兄弟顾不上摆饭桌了,连忙把礼盒往屋里抱。不管这些东西价值大不大,财不露白。
俞满安抚好季春华,也跑出来收充当地毯的红绫。心里郁闷死了萧瑶这做派!如此上好的东西,踩脚下作践。
这真是他们俞家养了十六年的女儿?
“俞老二,俞老二!”
一位身形略胖的妇人,脸像黑面馒头蒸开了花,笑眯眯小跑进俞家小院,扯着俞满卷了一半的红绫另一端。
“你这红绫都踩脏了,没用了,不如送给婶子呗?”
俞满……
听见这话,俞文荣赶紧将手里礼盒垒放到大哥怀里,转身杀气腾腾走回来:“送?阿庆婶你脸多大啊?我家的东西,说送就送你?”
他知道他爹不善言辞,而且喜欢当老好人,赶紧将红绫从两人手中抢出去,揽在自己怀中。
俞满咂咂嘴没开口。阿庆嫂的黑馒头脸开始隐隐黑。
“不送就不送!小子你好歹叫我一声婶子,对长辈说话,咋那么难听呀?”
俞文荣白眼一翻:“我可没有贪小便宜没餍足的长辈!”
阿庆嫂气死了,甩着手,有种想打俞文荣的欲望。俞菀然微笑走过来,清凌凌开口。
“阿庆婶对吧?”
她手指捻起红绫一角,轻轻提起一抖,红绫的垂坠感如同红色瀑布,柔顺自然淌于她指尖。
“你看这红绫,色泽透亮,质地轻柔,触碰感觉如同婴儿肌肤般丝滑。您真是有眼光,即便它沾上些泥土,拿回去洗一洗,仍然能焕然如新。”
“做帘子、做大红嫁衣、或是做喜帐,都是顶好东西。”
俞家父子目瞪口呆望着她。阿庆嫂听得眉眼愉悦地弯起来。
俞菀然笑着继续说:“阿庆嫂想要,依我看,这一匹绫宽三尺长三十尺,市价至少值一两银子。街坊邻居的,爹,我们只收阿庆嫂半价吧?”
被问到脸上的俞满,傻呵呵“啊”了一声。
阿庆婶顿时脸涨得通红。
原本想贪个小便宜,结果俞菀然当众指出这匹绫至少值一两银子。她脸多大,好意思再喊主人家送给她?
可就算她极想要这匹绫,五百文不是小数目,她舍不得拿出来。
满怀愤恨瞅俞菀然一眼。踌躇间,另一个听到此话的中年妇人,当即从人丛中挤过来,大喊。
“俞家姑娘,她不要这匹绫,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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