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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文价格相当合理了。
其实就算十文钱一床,村里也多的是人乐意进山,顺带割篓红草回来编席子。这活儿不需要花本钱,就费点人工,有手有脚大人小孩都能做。
勤快点,一家人一天能编好几床。抵得上进城扛大包一个月挣的钱!
就算他家十五文一床代收,也能抽成不少,俞家人这算是登门送钱了!
唯恐夜长梦多,里正找来纸笔,当场写契书。里正夫人笑眯眯指使儿媳,端出几碗红糖水。
俞菀然与洪里正约定,时限一个月,二十文一床收购上等红草席。至于数量不做限定,小红村的人,有本事多编织就多挣。
俞菀然等洪里正咬破指头,按下血指印,拿了五两银子给他做定金。不见兔子不撒鹰,先让洪里正见到钱,后面帮忙跑腿办事的积极性才高。
送俞菀然一行离开,洪里正一家笑逐颜开。
一方面私下笑祝小珍是个傻子,嫁的婆家也蠢;一方面全家老小齐出动,进山采集红绒草。
他们要赶在通知村民们前,多割肥美的红绒草。免得日后村民们都跑去采集红绒草编织席子,他们反而落于人后。
抽成的钱要挣,纯手工编织的钱更要挣!
大不了春耕晚几天。他们一家十来口人,编个席子一天能挣百多文呢!
可惜俞菀然要的量实在大,而且时间紧。不然,打死里正家不会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
此行顺利,离开大通村的俞菀然几人也是心情愉快。
尤其俞文彬,知道京城布商收购价是五百文。这若是收购到红草席,拉去京城要翻多少倍?难怪三妹一力主张跑商呢!
跟快到手的横财相比,路上冒点风险不值一提。先还心里赌咒誓不去京城了,现在俞文彬觉得,自己还能往京城跑几个来回。
不知详情的祝小珍,觉得娘家村洪里正太黑了!
她特意跟着跑一趟,人家完全没看她面子降价,反而让三姑子每床多掏五文!
那红草不是烂山沟里吗?红席子送人没人要。
怎么就卖到二十文一床了?回家拿箩筐镰刀,以后她和男人得每天过来割草,总要多编几床,让三姑子少亏些钱!
俞菀然觑着俞文荣。
“小弟,大通村有私塾。明天让爹陪你过来交一份束修,你以后就跟着先生认两个字吧。空闲时间,再跟我学练武。”
俞文荣脸皱成了苦瓜。
“三姐,不用这么急吧?”
他还没下定决心,三姐就要赶鸭子上架。
“你每天学习的东西,回来再教给小香。家里其他人,有时间也要跟着学……”
俞菀然一脸严肃。
“这个家,靠我一个人支撑不起来。你们难道还想像从前那样,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被人鱼肉欺凌?”
她看向满脸事不关己,瞎乐呵的俞文彬:“大哥,你要和小弟一块去私塾吗?”
俞文彬吓一跳,双手乱摆。
“三妹,我还得替你盯着大通村这边,收购红草席呢!私塾让小弟一个人去就行了。”
现俞菀然神色严肃,他灵机一动:“而且小弟交一份束修,回来我们都跟着学,当交了几份束修,多划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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