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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下人的意图,安珞当即一声断喝。
然而此时却已晚了,那下人已经到了盗骊面前!
咦嘻嘻嘻嘻——
盗骊眼中精光一闪,一声长嘶,狠狠将缰绳从另一人手中挣出,一双前蹄高扬半空,眼瞅着就要落下!
那下人被这突然的变故直接吓傻在了当场,恐惧更是让他不自觉闭上了眼——
“珞儿!”
“小姐!”
然而,预料之中的践踏和疼痛并未传来。
下人只觉一阵劲风从身边掠过,紧接着便是侯爷和丫鬟的惊叫,以及面前一声巨响——
嘭!
下人闻声睁开眼,只看到一个长身而立的背影,周遭尘土飞扬。
安珞直起身,见盗骊都被她侧摔在地了,还不老实地想要起身,目光一凝,抬脚踩在了它的脖根上。
盗骊挣扎了两下,却是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站不起身,这才不忿地喷了口鼻息,躺倒不动。
两名下人也终于缓过神,赶紧跪了下来。
“珞儿!”安平岳此时也赶了过来,慌忙地查看安珞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刚刚安珞那喝声一出,他才注意到了这边出了事,结果一转头就看到,自己女儿差点被马蹄践踏!
安平岳征战数载,自是知晓,若真被马结实地践踏这么一下,轻则重伤,重则身亡!
哪怕现在确定女儿已是无事,安平岳仍忍不住一阵阵后怕。
……这闺女看开了是挺好,可也不能看的太开啊!昨天砸盏今天摔马的,总弄得这么危险,再多来两次他怕是要吓出胸痹了!
安珞摇头道:“我没事的,爹,一点事都没有,盗骊根本没碰到我身上。”
“噗噫——”脚下的盗骊狠狠喷了口鼻息,一副不服的模样。
安珞的话倒是提醒了安平岳,他面上显露出怒意,转头看向两名跪着的下人。
“你们就是这么当差的!?未驯服的马也敢往主子面前带!?牵个缰绳都牵不住吗!?啊?”他怒道。
两名下人跪伏得更低了些,根本不敢出言反驳或解释什么。
安珞连忙拦住了安平岳:“爹,不怪他们,盗骊是昨天我自己买回来的马,也是我自己点名要他们将盗骊牵来的。”
她早知盗骊野性未驯,怎能怪到两名下人头上?
真说起来,还是她忘了提醒那两名下人小心盗骊,这才差点伤及无辜啊。
安平岳依旧怒气难平:“就算如此,他们也该更小心才对!一个行事莽撞惊了马,一个牵个缰绳都牵不住,这般没用的奴才还留着干嘛!”
“惊马是盗骊脾气太臭,盗骊刚刚乍然使力,这缰绳脱手也是情有可原的。”见安平岳还欲再说,安珞急忙又转移话题道,“……爹您来看看这马,您眼力可比我好,自然就知道珞儿所言非虚了。”
她收回脚,让盗骊起身,同时暗暗摆手,让两个下人赶紧借此机会,躲去一旁。
安平岳有武艺傍身,此时又有了准备,安珞可不觉得盗骊有本事伤到他,也就没多做提醒。
果然,随着盗骊打着响鼻起身,安珞明显看到安平岳的眼睛都亮了亮。
嗐,武将的通病,永远放不下神兵和宝马。
“马倒是好马……”安平岳见猎心喜,语气终于缓和了一些,“……就是性子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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