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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心里评价:胆小怕事的糊涂鬼,若自己眼皮底下留了这种蠢货,睡觉都不能安生。
&esp;&esp;姜南风一点面子都不留,对着暂代县官职位的文士吩咐:“把你审过案子的文书全都搬过来。”
&esp;&esp;文士也看出风向不好,手脚分外麻利,迅速去后堂找齐了文书,带着人一卷卷送到前堂桌案上摆放整齐。
&esp;&esp;姜南风从最前头一捆看起,看完五行就拧紧眉头开始质问文士:“从头到尾全是人证,几个人证又都是被告的下属。这案子就就判了?”
&esp;&esp;文士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esp;&esp;姜南风如是再三,指着文士宣布:“滚吧,你不用再来县衙当差了。”
&esp;&esp;刘虎马上提小鸡仔似的抓着文士后脖领子把人拽出县衙,返回来的时候,他主动询问:“姜候,那人造成的问题严重么?”
&esp;&esp;姜南风继续阅读剩余的卷宗,缓缓摇头:“都不是大错,或者说,还没来得及酿成大错。但这种糊涂人不能再用了。”
&esp;&esp;刘虎按在腰间大刀上的手悄然落下,脸上恢复憨厚笑容,平静说出可怕的话:“那就不用杀了,只赶走就是了。明日我把文士都召集过来,您帮着挑一挑。”
&esp;&esp;姜南风不在意地点点头。
&esp;&esp;只剩下最后几卷卷宗的时候,接下去一个月要审理的案子的原告被告和证人都被带来,乌央乌央地占满了县衙内的空地。
&esp;&esp;县衙里吵嚷非凡,令人头疼。
&esp;&esp;刘虎提声询问:“如何处置。”
&esp;&esp;姜南风指着人群,直接吩咐:“讼师何在?”
&esp;&esp;十几位身着长衫的男人走出来。
&esp;&esp;姜南风看了他们一眼:“三十多个案子,怎么只有雨十几名讼师。”
&esp;&esp;讼师里便有人比划着,分外得意地回答:“小人几个都是领了几桩案件在身上的。”
&esp;&esp;“原来如此。”姜南风了解情况了,点点头,心道本地讼棍确实有些太多了。他指着这群讼师吩咐:“接一个案子杖二十,打。”
&esp;&esp;衙差们满脸莫名其妙,刘虎却给姜南风撑腰:“打不打?你们不打,我喊军中的人过来打。”
&esp;&esp;衙差们不敢耽搁了,赶忙把讼师一个个都按倒条凳上,扒了裤子噼里啪啦地开始板子。
&esp;&esp;身上只有一桩案子的还好,案子多的结束时候都要没命了。
&esp;&esp;打完讼师,姜南风的视线转向居民:“原告和被人,每人十杖。”
&esp;&esp;“为什么打我们啊?”
&esp;&esp;“我是无辜的啊!”
&esp;&esp;“你这个昏官!”
&esp;&esp;各种不满的尖叫和咆哮不绝于耳,姜南风却毫不动摇,一顿板子打完,他敲敲桌面再问:“现在还有想告状的吗?”
&esp;&esp;堂下一片安静,过了一会,一个女人突然跪在地上,从人群里膝行上前:“我还要告,你打死我,我都要告状,申诉冤屈!”
&esp;&esp;姜南风点头:“你有什么冤屈,说吧。我听着。”
&esp;&esp;女人急急忙忙把自己的冤情说出来,躺在地上的一群人里头一个捂着屁股哎呦哎呦交换的讼师,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反复:“大人,不是这么回事,她……”
&esp;&esp;“讼师?拖出去,再打十杖。”
&esp;&esp;姜南风不多分给讼师一个眼神,直接下令,然后指着跟在讼师身后的被告:“你自己说。”
&esp;&esp;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
&esp;&esp;三十多天的案件里,只有一个真正有大冤屈,需要官衙帮忙伸张正义、处置罪犯的。等到姜南风判完了案子,所有人都离开,“来县衙告状要先挨板子”的传说也在城里散播开。
&esp;&esp;之前为了针头线脑和几句龃龉就闹上县衙的烂事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
&esp;&esp;接下来几日,姜南风带着刘虎双手抱胸站在县衙门口,带他一起欣赏难得安静的县衙,会办实事的文士也被姜南风挑选出来,安插到合适的职位上。
&esp;&esp;他总算满意:“这还差不多。”
&esp;&esp;县衙总要有县衙的威严。
&esp;&esp;这股又是就要进县衙乱告一通的歪风邪气总算被刹住了。
&esp;&esp;姜南风拍拍手吩咐:“传令,让其他县照办。”然后,他笑着对刘虎说:“萧燧不是让你带兵攻打锦丰军么?这里再不会有后顾之忧了,大军开拔吧。”
&esp;&esp;一起洗澡的邀请
&esp;&esp;在姜南风心里,萧燧定下的战术方略一定没有问题,是能够在几天之内大破城池的。
&esp;&esp;但当刘虎去实施萧燧指定的战略,姜南风突然发现,自己过去还是太过天真了一些,战场上局势千变万化,只一两条大方向上的分析有什么用,真正考验的开始领军人的实战能力,而萧燧帐下的“亲卫”们,不只是他的亲兵,每一个都是能单独领军的顶级战将。
&esp;&esp;刘虎带兵出征,打的并不比萧燧差。
&esp;&esp;刘虎率领中军,另外两个亲兵各领一路大军,三线夹击,对锦丰军展开包围。
&esp;&esp;锦丰军不知道是确定不敌,还是想跟辽东军打消耗战,采取了坚守的对策,闭门不出。
&esp;&esp;两军对垒,让姜南风这个高门公子见识到了“叫阵”骂的有多脏。
&esp;&esp;一整天的对骂结束,刘虎捧着大碗吃饭,姜南风坐在一旁,许久未能落筷。
&esp;&esp;刘虎是粗中有细的性子,吃到一半,收了筷子,对姜南风询问:“姜候,是今天的饭食不合口么?军中的厨子确实不会做菜,您稍微凑合一口,别把自己饿瘦了。”
&esp;&esp;姜南风摇摇头,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名义上我被绑在辽东军中,饿瘦更合理。我就是不明白,你们打仗都要先这么叫骂?你今天可在外头喊了足足几个时辰。”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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