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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笙眨了眨无辜的眼睛,“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在通知你。”
贺言彻平复下呼吸,微微倾下身子,朝她伸出右手。
这一幕被众人看在眼里,他们惊得目瞪口呆,都忘了反应。
“快看快看,贺言彻邀请林鹿笙跳舞了。”
“你们这么震惊干嘛?人家是夫妻跳舞不很正常?”
“不正常,不是说他们不合吗?而且这是贺言彻第一次和女人跳舞,明天肯定上头条。”
“他们私底下到底合不合啊,整得人抓心挠肝,好奇死了。”
梁悦看着舞池里跳舞的两人,她狠狠掐着掌心,猝不及防对上林鹿笙那双蕴含笑意的眼睛。
这是在跟她炫耀还是在试探她?试探她会不会难受?
梁悦压下心底的躁意,她很烦,不知道林鹿笙是否喜欢贺言彻。
林鹿笙要是喜欢贺言彻,她怎么会在婚前跟贺言彻定下协议?
唯一的可能就是林鹿笙看出她喜欢贺言彻,在向她炫耀。
既然林鹿笙不喜欢贺言彻,那沈清霜于林鹿笙而言只是无关紧要的人,她找不到人膈应林鹿笙。
不行,她得找机会让林鹿笙不痛快,林鹿笙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凭什么她过得这么好?
此时的林鹿笙压根不知道梁悦心里所想,她凑近贺言彻,“我还以为你不会跳舞呢。”
她有去了解过,贺言彻参加这种晚会没跳过舞,一般都是男人邀请女人跳舞,他不去邀请别人,就算是爱慕者也不敢来找他跳舞。
这支浪漫的双人舞他跳得极好,不像是没跳过舞的样子。
贺言彻眉眼平静无波,骨节分明的手揽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一贯冷漠的脸庞没什么表情。
“这舞你跟谁练的?”
林鹿笙不禁想起他那白月光。
会不会是和沈清霜学的?
“你又跟谁练的?”
“跟亨利一起练的,他是我的大学同学,所有舞蹈都是跟他练的。”
贺言彻没想到她会回答。
见他不说话,林鹿笙转移话题,“外界都在传我们关系不合,等下我们就不合给他们看。”
贺言彻:“觉得很好玩?”
林鹿笙:“好玩啊,耍他们。”
贺言彻:“……”
“你觉得我们合?”
“我们怎么那里不合?”
林鹿笙轻挑细眉,“你昨晚还吻我呢。”
贺言彻无语两秒,声线低沉暗哑,“那是演的。”
“行,演的,”
林鹿笙静静看着他,“都闹离婚了,你死活不肯离,乖乖去给我买提拉米苏。”
她凑近他的耳朵,一字一句道:“难道这些也是演的吗?”
贺言彻身形微僵,耳朵全是她的呼吸,他没回答,直接转移话题,“你想怎么耍他们?”
见他转移话题,林鹿笙勾了勾唇,“我打你一巴掌怎么样?”
贺言彻动作一顿,看向她的眼神凉薄至极,“你说呢?”
林鹿笙发现梁悦在看他们,倏地凑近贺言彻,在他耳边说:“别当真呀,我开玩笑的。”
这一幕被梁悦看在眼里,她捏紧高脚杯,恨不得把杯子捏碎,仰头一口干了酒里的酒。
陈之宜一把抢过她的酒杯,“悦悦你少喝点,注意身体。”
梁悦重新倒了一杯酒,心情烦躁不堪,“这种酒喝不醉的。”
死了一个沈清霜,又来了一个林鹿笙,这两都是来膈应她的。
她从小和贺言彻一起长大,青梅怎么会抵不过天降?
陈之宜叹气,始终想不明白贺言彻为什么不排斥林鹿笙触碰,别的女人连他衣角都不敢碰。
记得有一次,她和梁悦去图书馆,在学校林荫大道偶遇贺言彻。
贺言彻头发有张落叶,梁悦上前帮他拿开那张落叶,刚凑近还没碰到那张落叶,他就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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