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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彻看着她,“梁悦的项链不是我设计的,公司设计师设计的。”
林鹿笙愣住。
贺言彻不疾不徐道:“梁悦有先天性心脏病,生日前动心脏手术,梁煜让我设计项链给她。”
林鹿笙瞳孔微缩,那她气过梁悦那么多回,梁悦心脏病竟然没复发,看来不是很严重。
雪越下越大,空气中沁着凉意,两人面对面站着不动。
“我没表态,梁煜只好让设计师设计,说是以我的名义设计的。”
林鹿笙想不到背后竟是这样,梁悦知道后会不会伤心欲绝?
她低垂着眼皮,卷翘的眼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不知在想什么,贺言彻开口:“进去。”
她还在走神,仿若没听到。
贺言彻又叫她,“林鹿笙。”
林鹿笙蓦然回神,眼前的男人身姿颀长,头顶上全是雪花,面容清冷俊逸,神色很淡。
“回去。”
林鹿笙意外贺言彻会跟她说这些,他确实对梁悦没感觉,连条项链也不愿给她设计。
“你别管我,我就喜欢站在这看雪,一年一次的初雪不多看看?”
贺言彻只觉心口憋闷,有股火在燃烧,“行,你慢慢赏。”
说完,他朝门口走去。
林鹿笙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蹲在地上画画,雪下了有一会儿了,地上覆盖着薄薄积雪。
贺言彻进门换好鞋,在玄关处站了一会儿,没听到外面有动静,出门看到林鹿笙蹲在地上。
夜晚狂风凛冽刺骨,她蹲在那里显得小小的一只,动都不动一下。
贺言彻捏了捏拳头,大步朝她走过去,“林鹿笙。”
他脚步略微急促,林鹿笙回头看到他大步走过来,眼底好似闪过一丝担忧,等她一眨眼,那抹担忧就消失不见,像是她看错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你干嘛这么着急,你以为我哭了?”
贺言彻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抿着薄唇不语。
林鹿笙挪开身子,“看,给你画的小兔子,可不可爱?”
贺言彻视线落在她面前,地上有只兔子,兔子形状俏皮可爱,脑袋圆滚滚,胖雪球似的。
“一般。”
林鹿笙无语两秒,猛地站起来,眼前忽然一黑,她下意识伸手去抓,试图稳住身形。
贺言彻就站在她面前,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确认她站稳才松开她。
林鹿笙解释,“我不是装的,我蹲久站起来会眼前一黑。”
贺言彻:“我没说你装。”
林鹿笙:“……”
两人相继沉默。
要礼物和他主动送礼物是两个概念,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爱送不送。
不送拉倒。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
林鹿笙直接去书房。
临近年关,公司事务繁多急需处理,她在书房忙到十一点才关电脑,就近去次卧上厕所。
刚进厕所不久,耳边传来关门声,接着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有人进来了。
浴室和厕所是分开的,如果没注意是不会发现厕所里面有人。
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林鹿笙整个人都定住了,他在洗澡。
不是,那她现在出去会不会看到贺言彻的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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