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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第1页）

敲门声响起时，顾锦川正站在落地窗前，指间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

他打开门，乔临渊斜倚在门框上，手里捏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

“你把沈墨衍给打了？”乔临渊挑眉，将酒杯递过来。

顾锦川不喜欢喝酒，他向来只喝茶。

可此刻，他需要某种东西来麻痹胸腔里翻涌的情绪。

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烈酒灼烧喉咙的感觉像极了看见乔亦然和沈墨衍缠绵时的窒息感。

“他和然然在上床。”顾锦川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看不了那个场面。”

“然然？”乔临渊忽然笑了，眼底却结着冰，“多新鲜，六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叫我妹妹。”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顾锦川扶着门框，那些压抑多年的情绪突然决堤。

“临渊，我可能……喜欢上你妹妹了。”

“其实这次来德国，我甚至不确定对她是什么感情……只是觉得家里不能没有她。”

“但这几天，看着她和沈墨衍......”他按住抽痛的太阳穴，“我把梨梨推给了联姻对象，却始终无法接受然然和别人在一起。”

他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或许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上她了，只是......”

“只是你眼聋耳瞎。”乔临渊冷冷打断。

顾锦川苦笑：“是，我眼聋耳瞎。”

“我后悔了……你帮帮我。之前的事我会用余生弥补......”

乔临渊沉默了很久，久到顾锦川以为他不会回答。

“再说吧。”最终，乔临渊转身，“你先睡。”

房门关上后，顾锦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天花板的纹路在酒精作用下扭曲变形，幻化成乔亦然和沈墨衍纠缠的身影。

他猛地坐起身，却突然闻到一股焦糊味。

烟雾从门缝渗入，外面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和尖叫。

“着火了！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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