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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第1页）

咖啡馆里，沈墨衍慢条斯理地搅动着咖啡。

顾锦川的第一句话，就让他的动作顿住了……

“把她还给我。”

“我可以用任何东西换。”

沈墨衍挑眉：“任何东西？”

“是。”顾锦川声音沙哑，“顾氏集团的股份，京北的地皮，我在海外的资产……”

“甚至……”他闭了闭眼，“我可以把梨梨接回来，让她亲自向然然道歉。”

沈墨衍突然笑了。

他放下咖啡杯，碧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讥诮：“顾锦川，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乔亦然不是商品。”

“她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会痛会哭的人。”

“你曾经拥有她全部的真心，却亲手把它碾碎了。”

沈墨衍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轮到我来爱她了。”

“至于你……”

他轻笑一声，“就抱着你的愧疚，过完后半生吧。”

顾锦川坐在原地，看着沈墨衍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很多年前。

乔亦然也是这样，一次次被他推开，又一次次红着眼眶回来。

那时候，他怎么就没发现……

被爱着，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

顾锦川在德国又守了整整一周。

他每天清晨都会出现在乔家门口，带着她最爱的白玫瑰；午后雷打不动地等在沈墨衍公司楼下，只为远远看她一眼；深夜则固执地站在她卧室窗外的梧桐树下，直到灯火熄灭。

直到助理第十八个电话打来——

“顾总，董事会已经压不住了，城东的项目再拖下去，损失至少五十个亿。”

顾父顾母的电话也紧随其后：“锦川，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这心脏最近总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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