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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表姐,你别怕,是我,宋近溪。”
宋近溪凑近,无辜地说道。
晏岁宁无语地抽了抽唇角,这人黑灯瞎火地也不带着灯,就纯吓人来了。
宋近溪摸了摸脑袋,没心没肺地笑,看得晏岁宁只想揍人。
冷静,冷静。
晏岁宁深呼了一口气,问道。
“大晚上的,你不去睡觉?在这干什么?”
倒不是晏岁宁健忘,她只是没有把宋近溪的事情放在心上而已,胡说出口,她就明白了宋近溪来这蹲她的目的了。
“表妹,表姐她现在还不想见你,你还是不要太着急,等表姐哪天想通了,自然就会见你了。”
晏岁宁这番话说得也不客气,从沈挽青那里来,晏岁宁心里已经有些猜测,这小妮子一定说了更过分的话,难怪让沈挽青都心寒。
宋近溪并没有察觉到晏岁宁的态度,注意力全都是沈挽青现在不愿意见她,那她去狩猎宴的事不就泡汤了,甚至她连府门都出不了一步。
她在府中待得愈难受,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她感觉府里的所有人都在针对她,排斥她,可是她也不想的,她只是说错了话而已,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就连她爹,他哥都帮着沈挽青来惩罚自己,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她就得求得沈挽青的原谅才能出府呢?
夜色里,宋近溪脸上的变幻莫测,甚至扭曲,只是在夜色里隐藏地很好,并没有现。
“晏表姐,我知道了,我会等表姐想通原谅我的那一天的,今日,麻烦晏表姐了,我想回去了。”
宋近溪平静得有些奇怪,但是晏岁宁又说不上来,转头回院子后就忘掉了。
许是今日生了这样的好事,晏岁宁睡得个格外好,一觉到天亮,浑身神清气爽的。
因着昨日沈辞带着锦衣卫抄了孟家的事已经在京城传开了,沈夫人自然也是知道了,早上特意把人聚在一起吃了个早饭。
饭桌上,舅舅挨着沈辞坐,宋老爷知道他这个外甥终于恢复记忆了,心里很是高兴,一直歪着头在跟沈辞聊天。
晏岁宁喝着香气四溢的鸡丝蘑菇粥,时不时跟隔壁的沈挽青说上几句,晏岁宁觉得沈夫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变了,她也说不上来沈夫人眼里复杂的情绪,但到底少了几分敌意。
因此,晏岁宁也自在地跟沈挽青聊了起来,反而忽略了一旁蠢蠢欲动的宋近溪。
宋近溪看着桌上欢声笑语的几人,愈觉得自己被抛弃了,不禁捏紧了手里冒着热气的碗,烫红了都没感觉。
倒是一直关注自家傻妹妹的宋近南提醒,才让这人回神,松开了手。
宋近溪看着自己通红,微微刺痛的手,目光沉沉地盯着对面笑得开怀的沈挽青。
宋近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见沈挽青,眉头顿时就蹙了起来,刚准备跟宋近溪说让她下去处理一下,抹点药膏。
宋近溪突然就站了起来,伸出烫伤的那只手,与此同时,眼里的眼泪再也抵不住地流了出来。
沈夫人见状,吓了一跳,连忙让人把府医叫来好生处理。
“近溪,怎么这么不小心,都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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