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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第3页）

萧云启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死死盯着林然揽着姜清歌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这位先生要买花吗？”林然微笑着问，“我们店里的玫瑰都是今天新到的，很新鲜。”

萧云启没有说话，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姜清歌身上。姜清歌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但她没有抬头，只是专注地整理着手中的花材。

“阿歌......”萧云启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颤抖。

“这位先生，”林然的声音依然温和，但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如果您不买花的话，我们要关门了。”

萧云启终于动了。他慢慢走到柜台前，将那束白芍药放在柜台上。

“生日快乐，阿歌。”他说完，转身离开了花店。

姜清歌看着那束白芍药，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她记得在任务世界里，每次收到萧云启送的白芍药，她都会开心得像个孩子。可现在，她只觉得那束花刺眼得让人难受。

“阿歌？”林然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你还好吗？”

姜清歌抬起头，对上林然关切的目光。他的眼睛很温柔，像是盛满了星光。她突然觉得很累，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没事。”她轻声说，“只是有点累了。”

林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那我们先关门吧。我煮了汤，你最近太累了，需要补补。”

姜清歌点点头，任由林然帮她收拾东西。她看着那束白芍药，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走出花店的时候，雨已经小了。林然撑开伞，将她护在怀里。姜清歌靠在他身上，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那是他医院的味道。

“阿歌，”林然突然开口，“那个人......”

“是过去的事了。”姜清歌打断他，“我不想再提了。”

林然沉默了一会，轻轻“嗯”了一声：“好，那就不提了。”

他们走在雨中，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姜清歌看着地上交叠的影子，突然觉得很安心。她知道，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而萧云启，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一个永远都不会再见的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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