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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第3页）

萧云启的脸色惨白如纸。他想要抓住姜清歌的手，却被林然挡开了。

“这位先生，”林然的声音依然温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前因后果，但是我知道阿歌是个好女孩，一定不是她辜负了你。”

“所以，请你尊重阿歌的选择，好聚好散吧。”

萧云启看着林然护着姜清歌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可笑。在任务世界里，他曾经无数次这样护着柳静姝，却从未想过姜清歌的感受。

“阿歌......”他的声音哽咽了，“如果我告诉你，我就要死了，你会不会......”

“不会。”姜清歌毫不犹豫地打断他，“萧云启，你的死活与我无关。”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入萧云启的心脏。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姜清歌转身挽住林然的手臂：“林然，我们走吧。”

林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柔的笑容：“好。”

萧云启看着两人相拥的样子，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跪倒在地，雨水混合着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叮——”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警告：宿主任务失败，抹杀程序启动。”

萧云启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他抬头看着姜清歌，她正依偎在林然怀里，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那是他从未给过她的笑容。

“阿歌......”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对不起......”

姜清歌似乎听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但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雨水在地上激起一圈圈涟漪。

萧云启感觉自己在一点点消失。

他想起在任务世界里，姜清歌曾经无数次这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他们最初有过两年甜蜜的时光，但是很快，他就装不下去了，做事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他记得那次她受了钉刑，浑身浴血的样子，其实他心里隐隐明白，她是个善良的女子，怎么会去有意刺杀呢？更何况那雪莲是他亲手送到宫中的，即使是治罪，也应该先惩罚他才对，但是他不愿意细想。

他也记得她被箭射中，面色苍白虚弱的样子，其实拉她挡下那枝箭之后，看见她在面前无力跪倒的样子，他心中也有种茫然无措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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