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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腊月二十五那天，深蓝律师事务所开始放年假了。

顾令仪也在这一天正式离职，她收拾完东西，特地挑了个陆序临不在的时候，给同事一人点了杯奶茶。

离别的话却堵在喉咙里，不知道怎么开口。

顾令仪的助理先红了眼眶，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将一沓厚厚的资料送给了她。

“顾律，这是我们搜集的全国有关‘学校性侵’的案件资料，算作是我们送你的离别礼物，希望能帮到你，还有那些受害者。”

顾令仪愣住了。

她忽地眼睛一热，胸腔里涌起一股股的暖流，声音也莫名哑了几分：“你们都知道了？那陆序临呢？”

助理一愣，还是回答说：“我们都没告诉陆律。”

大家都一副不怎么想提起陆序临的模样，搞得顾令仪哭笑不得，但心里也隐隐有些感动。

她紧紧握着手里的沉重资料，最后只是轻声说了句：“谢谢。”

“今后，有缘再见。”

大年三十那天，顾令仪和陆序临去了陆家一起过年。

陆母好久没见儿子，一整晚都笑得没停过，只有偶尔瞥见顾令仪时，才会露出嫌弃的眼神。

顾令仪对这些都视而不见，心里只想着吃完这顿饭，好歹也算有始有终。

但是陆序临刚坐下吃了没几口，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顾思萱的声音特别激动：“序临，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见我好不好？”

“胡闹！大晚上的你不回家过年，跑来我家楼下干嘛？”

陆序临虽然在责备她，但声音里充满了担心。

顾令仪手里的筷子停了一下。

又听到顾思萱在电话里深情地说：“序临，我等不到你是不会走的……”

陆序临一惊，急切地喊了声：“思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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