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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知道有些话不说清楚,就会和从前一样将她越推越远。
最终让她的心对他再也暖不起来。
爱一个人要拼尽全力,恨一个人却只在一瞬之间。
失望都是一点一点慢慢积攒出来的,姜愿说过。
想到这里,兰鹤卿不由得站起身来。
“我库房中有一些兵法书籍你去找过来。”
兰鹤卿知道姜愿不爱红妆爱戎装。
毕竟自小在西北长大,见惯了父兄舞枪弄棒的样子。
她不是京城贵女,不是自幼养在温房中的娇花。
她是坚韧不拔的,是开在西北中,迎风招摇的萤草。
永远向阳,永远盛开。
元吉听到兰鹤卿的吩咐,笑着应下,去开了库房取他要的东西。
姜愿此时正在西厢房中用饭,远远便见兰鹤卿带着元吉走过来。
她眼中划过一闪而过的厌恶。
她是重生改性了,兰鹤卿莫不是被人夺舍了?
不往白婉清跟前儿凑,日日来寻她算什么?
“阿呦。”
脱口而出的名字不仅让姜愿愣了下,也让兰鹤卿愣住了。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姜愿的小字就是呦呦。
但只有兰鹤卿会唤她阿呦,且在他们成婚第二年,圆房之时的床笫之间。
那时姜愿满心欢喜,还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终于有了进展。
但兰鹤卿对她的疼惜也仅限于床笫之间。
情动之时薄红染上他的眼尾,听着他沙哑低沉的嗓音,唤着一句又一句的阿呦。
兰鹤卿伸手示意元吉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只见他走进屋子里,摆手让芷荷退下去。
芷荷愣了下抬眼看向坐在那里的姜愿。
“你先退下去吧。”
听到这句,芷荷只好先退了出去。
兰鹤卿坐在姜愿的身边,将那几本兵法书籍放到一旁。
“我让元吉寻了两个西北的厨子,想来应是能符合你的习惯。”
“阿呦,新婚那夜的事情我能和你解释的,喊我去的不是白婉清,而是二婶。”
姜愿听到这句眼眸微微一动。
她曾经最想听到他的解释,可如今真正听到之后却觉得也就那样。
或许是真的不爱了,所以便觉得他要去见谁,他要做什么,于她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
“二郎君其实不必同我解释什么,我都知道,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你我如今是名义上的夫妻,我给你体面,也希望你能给我尊重。”
姜愿这句冠冕堂皇的话说出来。
兰鹤卿的手微微握紧,就在他要出口再说什么时,门外便传来了咸兰大声的话。
“二少夫人可在院子里,我们家姑娘说那些账本有些对不上,差奴婢来请您过去一趟。”
这声音在门外显得格外的大,生怕姜愿听不见一样。
这会儿正是用午饭的时候,白婉清哪里是对不上账,那是分明知道兰鹤卿回来了。
要请的也不是姜愿,而是兰鹤卿。
姜愿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抬眼看向坐在身旁的兰鹤卿。
“表妹特意选择这个时候来,看来不是要请我这个人,想来是要请二郎君去看看她的心口还疼不疼。”
“二郎君还是快去吧,莫要让表妹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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