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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叙白眼眸微眯,一路上尽管防着,他们竟也将赵九笙的存在一事透露出去,“今后留在东宫,母后通传你们,先来禀报孤。”
“是。”
两人退下后,凌叙白侧躺下。
卫福,徐凡确实没有撒谎,否则她一出现,他母后就知道她,更不可能允许她来东莞给他治疗。
赵九笙在邻间,自是也听到这边谈话,也为凌叙白的安排感到不满。
他身为储君,竟腾挪书房给人住,简直就是胡闹。
但她不会去打听这些,不闻不问,做分内之事。
凌叙白既身为太子,这样安排就该有妥善处理的办法,若这件事都闹得沸沸扬扬,那他这个太子也做的无用了些。
她还要配药,元宝身上的毒需要用药,还要回一趟太医院去备药。
她收拾好出去,告知凌叙白,她要去一趟太医院取些药材。
凌叙白安排穆安跟一名小太监跟着前去,一来取药,二来穆安是他宫里的人,都认得,即使遇到别宫的人,也不敢为难她。
取了药,留档后,小太监帮忙拿药,三人才回东宫。
到了东宫已经戌时,穆泽已经熬了药给凌叙白服下。
凌叙白并未睡下,他伤口又在开始沁血,还需重新上药包扎。
赵九笙给他取下绷带,用干净帕子擦着沁血的伤口。
“这两日先让人喂你用膳,趴着躺一躺,乏了可以静坐,伤口若是反复拉扯,你自己也疼。”
凌叙白细若蚊蝇的嗯了声,竟有些心猿意马的在想她是在关心自己,怕他疼。
凌叙白是背对她坐的,因此在前面面色潮红,眼神飘忽赵九笙也看不见。
赵九笙这番交代完全是意在让他好好养伤,迟迟不好,皇后等人只会认为她医术不行。
她仔细给他涂抹药膏,穆泽在一旁看着那鞭痕交错的伤眉心都皱在一起,“殿下这伤口太深了。”
赵九笙平静开口,“才治疗一日,无需着急,伤口也是要一日一日养的,没伤到骨头已是万幸,皮肉筋理之伤也需得细养。”
凌叙白在她处理伤时,的确很痛,但怕她觉得自己没骨气,硬是一声不吭。
赵九笙给他上好药,包扎好,“我去元宝公公那边熬药施针。”
凌叙白不便立刻转身,侧过脸回她,“好。”
元宝跟小太监卢望住在偏僻的落桑院,那里人少,但每日也会有人去打扫。
他那里常年备有药炉熬药,赵九笙过去也只需带些药。
赵九笙到了之后便先把药放在药炉上熬着,司晏礼在一旁守着。
她则是在床边给元宝看脉象,施针。
施针之后,元宝这次连吐了两口乌紫的血,卢望看着痰盂里的血惊疑不定的望着赵九笙。
“这血的颜色仿佛像是中毒。”
元宝吐出来就感觉好多了,胸闷之感顿散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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