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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5页）

很快出现了两条路，两人一左一右，娄霁正要往右走，却听陆行之道：“要是她们有危险，劳烦世子先救窦四姑娘姑娘。”

这算是大不敬了。

娄霁掀了掀眼皮，没回应。

“若是世子答应我，我愿当世子的幕僚。”陆行之沉默了一盏茶的时辰，又开口道，“我也是为了世子好，世子听了我的，日后定不会后悔。”

用自己的前程来换一个女子，显然不是理智之举。

娄霁看了他一眼，不过对他而言这是送上门的好事，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往前复行数百步，山尖处的树木光照充足，也更茂盛，辨路更难。行走的动静惊了鸟兽，山鸟于山林中不停鸣叫，公主的马匹也被躁动地嘶鸣起来。

娄霁辨别片刻，往马喑的方向走去。

他找到窦眠与公主时，两人睡在毯子上，因为冷，蜷缩在一处，毯子角落的酒坛与小食，横七竖八地躺着，倒是没有深陷危险之中。

娄霁一人，自是无法带两个醉鬼回去，正要离开去寻帮手，却听一声娇弱又茫然的：“郎君。”

回头时，见窦眠坐了起来，头饰虽已凌乱，脸色也有睡久了的压痕，但即便如此，也未影响窦四姑娘的美貌。

娄霁沉思须臾，举着火折子，走到了她面前。

她的酒劲，并未散去，眼神也不清明，眼底盈盈有泪，小小年纪，倒像是有数不清的伤心事。

“你的箭术谁教你的？”娄霁盯着她，缓缓问道。

眼下倒是能趁机问问此事，当然若不是为了此事，他也并不会上前。

“是你教的。”窦眠看了他片刻，轻声道。

“我为何会教你？”他耐着性子引导她往下说。

窦眠咬唇道：“因为你经不住诱惑，想跟我行房。”

娄霁：“......”

“我其实不想学骑射的，就是想找借口，跟你多待一会儿。”窦眠轻轻拉住他的袖口，委屈倾泻而出，“你每次与我同完房后，都不理我了。”

娄霁揉了揉眉心，抽回被她拉住的衣袖。

这个无情的动作，让窦眠从混沌之中找回了一丝清醒，她声音如同烟雾，被风一吹就散了，几不可闻：“我死了，想必你该是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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