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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会见风使舵的老乾立马开口:“回回回,我们现在就回。”他拉着旁边的人,低声道:“快走吧。”说着回头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钱沽他们,好心的提醒,“还是先回去吧,哎。”
一众人各自回了宿舍,经过101的时候还觉得后背有些发麻。
等门都关好,四周的灯立马一片漆黑,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正好指向九点半。
钱沽收回视线,发现老万的妻子正在看着他。
“你……你男人呢。”
白徊并没有跟着他一起回来,或者说从天黑的时候,白徊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抓鬼。”他坐在床沿,闭目养神,不去管对方瞬间看向他的目光震惊而怪异。
白徊确实是去抓鬼了,小世界一到了晚上是最容易见鬼的时候,右白自然也会在这个时候活动。
“喵~”
“啊!”女人惊叫了一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上铺的猫。
黑色的影子像阵风一样窜进钱沽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享受的哼哼了两声。
心随主人,自然也是喜欢钱沽的。
钱沽低下头,心口一动,伸手揉着黑猫柔软的脑袋,嘴角翘了起来。
他有什么好担心的,该担心的是没有黑猫怎么找到右白的白徊才是。
女人看着他的目光带上了警惕和狐疑,缩在床上一动不敢动,老万倒是细细的打量着他,脸上带着某种深意,像是打着什么算盘。
时间一到,外面又响起了拐杖敲地的声音,女人靠着老万往床里躲了躲,捂着嘴巴不敢出气。
经过昨天晚上的惨状,大家今天谁都不敢发出声音。
冷汗唰唰的铺满了整张脸,也憋着气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哐哐哐!”
中年女人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她是一个人进来的,因为她男人早几年做事从楼上掉下来摔死了,获得了不少的赔偿,孩子也养大了,她这几年过的还算快活。
可因为年轻的时候吃了太多的苦,钱多了也不敢大手大脚的花,家里小孩也不孝顺,她就恨不得全攒起来,死了也带进棺材里。
又因为早年丧夫,一看那些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女人就来气,一张脸也相由心生越长越刻薄。
和她住在一起的是阿乐兄妹两,还有刚刚死了老婆的孱弱男。
她看不过去那对兄妹,黏黏糊糊的,是不是亲生还说不定,孱弱男她就更看不上眼了,一个大男人娘们唧唧的,一点也没有男人气概,一看就不中用。
心里数落着,害怕渐渐的就少了。
当孱弱男看向她的时候,她还不屑地哼了一声。
“阿芬啊,阿芬啊,阿芬你怎么不来看看我啊。”
门咣咣咣的越拍越响,苍老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
中年女人一个恍惚,好像看见了她老娘拄着拐杖在埋怨她。
可是,她老娘早就死了啊。
“阿芬啊,阿芬啊……”
中年女人的眼睛渐渐的有些发红。
她最讨厌这个称呼,因为小时候被卖到别人家的时候,她老娘就是一边这么叫她,一边数钱!
走在庭院里的白徊回头看着那条幽深的走廊,一个黑色的影子慢慢从佝偻着背直起腰,手上抓着一条腿,长长的血痕从门口拖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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