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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支棱着呢。
好像更明显了。
于是,她将一双漂亮纤细的手伸进在被子里,投桃报李道:“我也帮你。”
下一秒被姜令词攥住了手腕,他们两个温度,分不清谁更高一点:“心领了。”
意思明显,帮忙就算了。
黎瑭以为上次自己临阵逃脱的事情给姜令词留下阴影,恨不得举起三根手指发誓:“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上周的我了,保准让大粉兰舒服的冒泡泡。”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上下左右都不知道的小菜鸟了,而是只是理论技巧突飞猛进,只差“实操”练习的黎·学神·瑭!
必然得心应手。
黎瑭迷之自信。
姜令词嗓音略有些低沉:“你生病了。”
黎瑭:“我手又没病?”
“力气不足,手腕会疼。”姜令词握在黎瑭手腕上的长指明明没有用力,手背却缓慢浮现出一条条淡青色的血管,像火山下汩汩流动的蓝色岩浆,隐忍而危险。
黎瑭视线凝固几秒,忽而懂了:姜令词觉得他太持久,担心她手腕承受不住。
转念一想:确实,姜令词没有半小时下不来,要让她重复一个机械动作半小时,确实挺累。
尤其是……
她后知后觉的困意终于袭来。
姜令词身体动荡,却面无表情地将黎瑭脸颊黏着的碎发拨开,并重新为她贴上退烧贴。
午后阳光倾斜,沿着窗帘缝隙照进来一缕,恰好落在姜令词脸上,似是将他割裂成两部分,年轻男人眉眼清隽如画,然而眼下那颗小红痣像是活了一般,绮丽鲜艳。
当晚,导演收到姜令词方在不影响节目录制前提下,提前杀青的要求。
黎瑭这一次跟组经历,小助理当的虽然不如其他嘉宾助理专业,但人缘特好,收到了很多工作人员送的临别小礼物。
其中最显眼的居然是——一瓶中药丸。
是《非遗神话》的导演拿给她的。
并且神秘兮兮地说是林间寨的明镜道长亲自给她开的方子,说她上次算卦的钱给多了,多余的钱开了一星期中药制成的药丸,让她一天两粒,早晚各一粒,用温盐水送服。
黎瑭细眉慢慢蹙起,用两根手指嫌弃地拎起这个瓷质很差,花纹很土味的小瓷瓶:“……明镜道长?”
“不会是那个小破观算卦的吧?”
“那就是个骗……”
“嘘嘘嘘!”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你小心被雷劈,快点对着道观方向道歉。”
若不是黎瑭躲得快,差点被导演捂嘴。
黎瑭:“……”
她总算知道那些卖保健品的受众是谁了,就是导演这种。
导演看黎瑭那个嫌弃劲儿,羡慕嫉妒恨的心情冉冉升起,不信的人弃之敝履,他这种坚信不疑的信徒只能当跑腿。
黎瑭坚持把明镜道长当骗子,药丸也打算丢垃圾桶,毕竟瓶子丑的这么抽象,不配进她的行李箱,万一被人看到,会怀疑她审美的。
扔之前被姜令词拦住了。
姜令词竟然还让她吃这个药!!!
“你也被骗子洗脑了?不应该呀?”黎瑭震惊地看向姜令词那张年轻俊美的面容,想起他学的甲骨文专业,接触的年龄段,以及平时小古板的保守模样。
内心倒吸一口凉气:
咝……
姜令词以后不会也是被保健品诈骗的受害者之一吧?!
姜令词给她倒出一颗药丸,又倒了一杯温盐水。
放到黎瑭手心,“吃药。”
黎瑭捏着药丸,蹲在垃圾桶旁随时都准备丢掉的架势,仰着一张小脸,苦口婆心对姜令词:“药不能乱吃,话不能乱听,我们要讲科学,不要相信神学,谁知道这药丸子是不是那个什么明镜道长用香灰香纸搓的。”
谈逾刚好也在,他来给姜令词送文件,听到这话,立刻道:“明镜道长的医术很高超,曾经被誉为绝症患者生命的最后一道防线,还是第一届国医大师,他给您的药,定然不会是什么香灰。”
“国医?中医药行业最高领域?怎么会在那个破烂道观里当道士?”
谈逾解释:“十五年前他没能救回自己的亲弟弟,便一直隐居,不再接待患者,反而更专注占卜一术。”
“医道同源,十道九医,很正常。”姜令词淡声说,“药我让人检测过,对身体有益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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