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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垂首,轻声问道:“王爷,咱们可还要在此处逗留玩耍?”司空煜微微仰头,目光投向远处,若有所思片刻后,缓缓开口:“换个地方吧,你们陪我下棋去。”丫鬟恭敬应道:“是。”话落,一行人便悄然离开了后花园。
此时,皇帝刚刚忙完前朝繁杂事务,略感疲惫地靠在龙椅上。他微微侧头,轻声问身旁侍立的太监:“煜亲王此刻在何处?”太监赶忙躬身回道:“回皇上,听闻煜亲王今日带着丫鬟们于后花园游玩,途中偶遇晋王妃,随后便离开了。”皇帝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来,他依旧是惧怕这位晋王妃啊。”太监赶忙接话道:“皇上,据奴才所闻,此前曾有一次,煜亲王偶然撞见晋王妃动怒,自那之后,但凡遇见晋王妃,煜亲王总是避之不及。”皇帝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小子,看来是将此事铭记于心呐。”太监又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要不要去瞧瞧煜亲王?”皇帝摆了摆手,悠然道:“既他正玩得畅快,朕便不去打扰了。”太监连忙应道:“是。”
直至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泛起一片金黄。司空煜微微皱眉,对身边的太监说道:“朕腹中饥饿,且去皇奶奶那里看看有何珍馐。”太监赶忙劝阻道:“王爷,此时太皇太后怕是早已安寝了。”司空煜略作思忖,说道:“那便去太后宫中。”太监面露难色,又道:“太后今日设宴,想必也十分劳累了,这会儿应当早已歇息了。”司空煜听闻,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太监身上,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太监见状,“噗通”一声,立刻跪了下来,颤抖着说道:“奴才该死。”司空煜轻叹一声,缓声道:“你且退下,朕想独自静一静,未经朕允许,不可擅入。”太监连忙磕头应道:“是,奴才这就出去。”说罢,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待太监离去,司空煜猛地将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瓷器破碎的声响在寂静的宫殿内回荡。他长叹一声,起身缓缓走向床边,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床上,似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直至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屋内,丫鬟们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前,轻轻敲了几下门,却无人应答。丫鬟们面面相觑,心中虽有疑虑,却也不敢贸然进去。恰在此时,皇帝派人来传司空煜过去用膳。丫鬟们赶忙将情况告知来人。只见那太监微微一笑,上前轻声唤道:“王爷,皇上宣您过去用膳。”过了片刻,房门缓缓打开,司空煜面容略显憔悴,他问道:“真的是皇兄召我过去?”太监恭敬地答道:“是,皇上已在等候多时。”司空煜微微点头:“知道了,告知皇兄,朕片刻便至。”说罢,关上房门。不多时,司空煜整理好衣装,从容走出房门,随着太监一同前往皇帝所在之处。
到了地方,司空煜神色淡然,径直走进屋内,目光平视,开口道:“皇兄今日得闲?”皇帝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招手道:“过来坐。”司空煜依言坐定,稍作停顿后说道:“一会儿皇兄可否陪朕下下棋?”皇帝微微皱眉,面露难色:“朕片刻后还要批阅折子,怕是要忙完手头事务方能陪五弟下棋。”司空煜挑了挑眉,似是不在意地说道:“那便算了,朕自己寻些乐子便是。”皇帝歉意一笑:“五弟见谅。”司空煜摆了摆手:“皇兄既如此说,朕还能如何?”皇帝又道:“等朕忙完,再陪五弟下棋可好?”司空煜应道:“也只能如此了。”
用完早膳,皇帝便起身离去处理政务,司空煜独自一人,略显无聊。思索片刻,他叹了口气,对身旁奴才说道:“此时辰,四哥应当在府上吧,朕去他那里走走。”一旁的太监连忙应道:“是。”于是,司空煜便径直前往司空乐的王府。
来到王府门口,司空煜停下脚步,正要进去,王府的奴才见状急忙上前,微微躬身问道:“王爷,有何吩咐?”司空煜淡淡问道:“四哥在否?”奴才连忙回道:“王爷此刻正在后院,奴才这就去通传。”司空煜却摆了摆手,道:“不必劳烦,朕自己前去便是。”说罢,便快步向后院走去。
在后院中,司空乐正悠然地坐在亭中品茶,身旁的石桌上摆着一套古朴的茶具。一旁的亭栏边,一位身着淡粉色衣裙的女子正闭目抚琴,琴音婉转空灵,宛如山间清泉流淌。司空煜轻轻走近,在亭中寻了个位置坐下,从容地倒了一杯茶,微微抿了一口,目光落在那抚琴的女子身上,轻声赞道:“倒是不俗,只是比起四哥的琴艺,还是略逊一筹。”
司空乐听到司空煜的声音,缓缓回头,见是五弟来了,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五弟怎么得闲到我这儿来了?”司空煜笑道:“无人与朕相伴,独自一人太过无聊,便想着来听听四哥抚琴。”司空乐笑着问道:“哦?当真如此?”司空煜认真地点了点头:“四哥的琴技,朕着实钦佩,不知四哥可愿教朕?”
这时,另一个方向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不行,四哥连我都不愿教,怎会教你?”司空乐与司空煜同时循声望去,原来是他们的妹妹司空心儿。司空煜看着妹妹,眼中满是戏谑:“心儿,你是说朕就学不会么?”司空心儿皱了皱眉头,说道:“五哥,四哥平日忙于诸多事务,哪有闲暇教你啊。”司空煜却道:“朕问的是四哥,又不是你。”司空心儿一时语塞,道:“你……”
司空乐见状,微微皱眉,瞪了司空心儿一眼,说道:“够了,心儿。”司空心儿见司空乐真的生气了,便不再言语,气鼓鼓地瞪了司空煜一眼,转身欲走。
司空煜看着妹妹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偷笑,随后对司空乐说道:“四哥意下如何?”司空乐微微思索,缓缓笑道:“五弟,我平日事务繁多,实在抽不出时间教你,怕是误了你的学业。”司空煜却道:“朕知晓四哥定是觉得朕愚笨,才不愿教导朕。”司空乐连忙解释:“五弟,朕并无此意。”司空煜却摆了摆手:“罢了,朕自己研习便是,待有一日,朕定要超越四哥。”司空乐赶忙说道:“五弟莫要气恼,心儿也非有意。”司空煜却故作大度道:“朕大人有大量,就不与你计较了。”
在司空乐府上逗留了一阵后,司空煜心中烦闷,决心离开。回到府上,他径直走到大厅,一把将桌上的物件扫落在地,瓷瓶破碎声、杯盏倒地声交织在一起。站在一旁的奴才们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任由主子发泄。
几天后,司空煜悄悄收拾行囊,趁着夜色离开了京都。临行前,他对外放出消息,说自己偶染重病,不便见客,即便是皇上来了也不行。为了掩人耳目,司空煜此次出行并未带任何仆从,只带了心腹千羽。
路途之中,千羽坐在马车一旁,见司空煜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许久后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公子,我们此行要去往何处?”司空煜微微睁眼,目光望向远方,轻声笑道:“大夏吧。”千羽应道:“是。”司空煜又郑重地吩咐道:“千羽,对外你只称我为公子,不必提及我真实身份。遇到有人询问关于我的事情,你就说我姓云,江湖人称云公子,其余的随机应变便是。”千羽连忙躬身应道:“公子放心,千羽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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