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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54 直播（第2页）

“……你赶紧走，人都糊涂了，小羊肖恩脸是黑的，跟喜羊羊哪里像了？”

他确实是一副不舒服的模样，鹿宁没敢多留，把沈不予和江革送到门口。

在沈不予上车前，鹿宁瞥见他握着车门把的手，上面的梵阿铃静静地系在红蓝绳上。

“不予，你这个铃铛最好不要摘下来。”

沈不予身形一顿:“什么？”

“你发给我的照片和视频我拿给我的师兄看了，他有个朋友是藏南当地的向导，那个人说这个是木雅人的遗物。”

“那里的铃铛认主，一生只认一个人，能保人魂魄，挡厄消灾，前提是你不摘下来。”

“虽说都是迷信，但是我看这个铃铛上的藏印不一般，寻常人家的铃铛只能是鹿雕，而你这个上面是一只啸狼，或许就是‘吉尕’的化形，赠与你这只铃铛之人的身份和地位在部落里恐怕不简单。”

一路上沈不予的脑子里都是鹿宁的话和那幅奇怪的油画，车也开得心神不宁。

无论是画中那个长得和江革极为相似的藏族少年还是看到画时无法忽略的窒息感，都让沈不予不能不去在意。

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巧的巧合吗？

江革这两天好像总是很疲惫的样子，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沈不予等红灯的间隙看他一眼，又看看自己手上的铃铛，烦乱地拿额头砸在方向盘上。

还未等他理好心绪，褚淼的电话却来了。

江革一回去就去了废弃工厂。

其余四个人的笼子都被移走了，只剩下了郑寅一个人的。

水泥地和墙壁被铺了一层红地毯和灰色的墙纸，看上去和斗犬场里“虐待者的房间”里的模样别无二致。

郑寅缩在铁笼里屈膝抱作一团，双眼浑浊，嘴里神神叨叨，已经是神志不清的模样。

这个房间在上次沈不予来过后忽然就被装修成了这副样子，日日刺激着郑寅的神经。

为了生存，他每天只能盼着江革把装在铁盆里的浆糊食物端到铁笼前，最后流着泪在木桶里排泄。

彻底失去了做人的尊严。

郑寅睁眼对上头顶昏黄的灯光，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笼前不知何时搬来了一台摄像机，镜头正对笼里的郑寅。

上面冰冷的红点闪烁着，正在记录这个房间的一切。

江革站在摄像机前，他换了一套全黑的衣服，戴上鸭舌帽和口罩，走上前把郑寅笼子的锁打开。

郑寅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大敞的门。

他在原地痴呆半晌，小心翼翼地挪到铁门边，在伸出脚踏上柔软的地毯后，忽然神经质地尖声大笑起来。

摄像机的镜头中，郑寅滚出铁笼，表情诡异地在地毯上爬来爬去，发出刺耳的怪叫，享受这片刻的自由。

浑然不知自己疯疯癫癫的模样已经被录下来，放在暗网上同步直播。

摄像机旁的笔记本屏幕上，越来越多的暗网用户加入到这场没有标题的直播中。

一个形如乞儿的人在地毯上蠕动尖叫，画面太过诡异，底下的评论区很快就快速翻动起来。

【01：什么情况？这是谁，现在在干嘛？】

【RIDIKO：没人感觉这个人的精神不太正常吗？后面那个铁笼是做什么的？不会是什么猎奇的摆拍表演吧......】

【樟果：等等，这不是那个英成制造的副总郑寅吗？我没看错吧？】

【-XXX-：楼上你没看错，就是郑寅！听说已经失踪好久了，我草，怎么感觉他已经疯了，谁把他关在这里的？】

【佚名：这个房间和红灯区斗犬场那个专门虐狗的房间好像啊，听说之前沈氏建筑那个出了车祸的金融顾问和郑寅还有其他人一起在房间里弄死了一条老藏獒，网上的词条还被清了，现在这是被报复了吗......】

......

直播间的在线用户很快达到了五万，郑寅的脸出现在大大小小的电子设备屏幕上。

江革冷冷地注视着地毯上又哭又笑的人，按下了手里的打火机。

弹舌下压的声音让郑寅浑身一抖，他猛地止住了笑，跪伏在地上惊恐地学起狗叫来。

“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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