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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诡异的成就感在我心中升腾,我想不起来上一次看到他暴怒到底是什么时候。现在的他被我气个半死,大脑再无容积给其他的鸡毛蒜皮。
“刚才在包厢里,你怎么没把我介绍给你的同事们认识认识?以后他们来,我说不定还能给他们打个折。”
池易暄的肩膀起伏得更加厉害了,怒火压低了他的眉心,乌云填满了他的眼眸。我欣赏着他近乎于扭曲的表情,那一刻我觉得他说的不错,我是有点毛病。
几名同事很快就跟了出来,韩晓昀发现我身上的衣服被水浸湿,看了我哥一眼,打算带我离开。
池易暄却在这时拦在我身前,说:
“他辞职了。”
“什么?”
韩晓昀诧异地看向我。说实话,我心里也跳了跳,但我耸耸肩,向反方向跨了两步,像是要跟池易暄保持距离,“我可没说这话。”
我不再看他,朝cici俱乐部走去。一步、两步、三步,我想我那一刻应该将满不在乎表现得淋漓尽致。
而他上了当。
我的手腕忽然被人拽住,握我的人,用力到让我手腕生疼。
池易暄鼻翼翕动,齿缝间挤出粗重的喘息,几乎是费尽力气,才从牙关间挤出几个字。
“不就是要工作吗?我给你找工作。”
我哥说要给我找工作,要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他是投行精英,人脉、资源一抓一大把,给我找工作,简直是易如反掌。
他在乎他的面子,可我也在乎我的面子。周围都是同事,他却替我辞职,酒精上脑,我面子挂不住。
“您不是大忙人吗?还给我找工作呢,不嫌浪费时间了?”
我掰开他的手指,他应激一般,手背绷得发紧,浮起青筋。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他压低了声音。
说得他有多么亲近、多么了解。
我笑着看他,“怎么什么都得听你的啊?你是哪位啊?”
我想过很多可能会出现的答案
,最想看他掐住我的领口,把我当成喝大了的愣头青,骂我:
“傻逼,我他妈是你哥!”
想听到这样的回答,看到同事们错愕的目光,窃窃私语着:怎么会呢?
怎么会和我这样的人产生联系?
池易暄眼里风起云涌,鼻息沉重,眼皮薄得能看见血管,一阖、一掀,像两扇情绪的闸门,那些我原本能够捕捉到的浮动的情绪,眨眼间全都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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