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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第2页）

因为她从未真正把他放在心上。

封时墨猛地睁开眼，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刺耳的鸣响。

“顾南霜……你怎么敢……”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他的声音低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压抑到极致的痛楚。

可下一秒，他又颓然地松开了手。

他有什么资格质问？

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交易。

她给他钱、资源、地位，而他……不过是她用来怀念另一个人的替代品。

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爱他，只是任由他的索取。

他根本就没有立场去恨她。

封时墨缓缓拿起手机，再次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订一张去爱尔兰的机票。”

“爱尔兰？”助理愣了一下，“可是顾小姐具体的位置并不清楚在哪里，而且公司那边……”

“公司的事全部交给副总处理。”

封时墨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我要去爱尔兰，哪怕将爱尔兰走遍，我也一定要找到她。”

挂断电话后，他启动车子，驶向机场。

车窗外的夜色沉沉，路灯的光晕在视线里模糊成一片。

他知道自己疯了。

明明已经知道了真相，明明清楚顾南霜从未爱过他，可他还是想去找她。

哪怕见面后，他只能问上一句——

“这四年里……你有没有一刻，是真心看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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