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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高地羊人2（第1页）

大可汗的两位半人驼使者前往半人驼国进行外交交涉，并秘令各部人马向汗庭集结。两位半人驼使者是在大可汗征讨高地各部族的时候带着资产前来投奔大可汗的，被大可汗誉为“同饮浊水的旧臣”，位开国十七臣之列。

半人驼国都，新京府。这是一个百万人口的大城市，两位从高地羊国来的半人驼使者刚刚到达了兴京皇宫，见到了半人驼国国主，摩尔大金丹。

金丹是驼语中国王的意思，大金丹即是诸王之王的意思；原先还有神之使者的寓意，是代理神在人间行使统治权的人（神使）。随着时代的发展，神使的意思被剥离，用大教长一词来代替神使。

半人驼国是个政教合一的国家，教规即国法。摩尔原本只是依附于西李奥国的一个半人驼军阀，乘着西李奥国国势衰败，占领了部分西李奥国的西部城池；其东部城池为半人羊国所占领。大金丹又向西蚕食了不少大教长的直属领地，便不可一世的自诩为世界征服者。其麾下一半诸及军队将来自于他的母族半人白驼族，是帮助其成就半。

达尔罕城主察尔汗便是半人白驼族，是太后的亲侄子。此时的它站立在大金丹摩尔身旁，迎接着两位半人驼使者的到来。

副使玛茂德在正使迪德尔耳旁轻声低语，正使打量了察尔汗说道：“你就是在达尔罕城屠杀我国999名商人的刽子手？”

“我杀的是你们可汗派过来的间谍！”察尔汗恶狠狠地盯着正使迪德尔说道。

“有谁见过1000个间谍一起走的吗？”正使迪德尔不屑一顾地说道，“大金丹陛下，我国可汗要求贵方交出此次罪行的罪犯，并带回由我方处理！”

摩尔大金丹瞥了眼左侧的察尔汗又转眼正视半人羊正使迪德尔说道：“我国的城汗岂是你说带走就带走的，迪德尔，你可要知道我的兵锋东染西李奥，西侵伊西尔海，北接可萨海，南临身毒海。大长教见到我也会颤抖，北方的基斯白鬼人也只给我做奴隶！”

正使迪德尔微微一笑：“好的，大金丹陛下。我会把你的话一字不差的带给高地大可汗！”

“不能让他走！把他抓起来！杀了他！”察尔汗大叫起来，宫廷侍卫很快就把迪德尔架了起来。

摩尔大金丹一言不发地看着正使迪德尔，他在等待着迪德尔的乞求和可怜样子；但迪德尔的反应却让摩尔大金丹很是愤怒。

“大金丹陛下，你要为今天的行为付出应有的惩罚！我的大可汗会把你的新京府夷为平地的！你惹了老虎，被吃掉的只是你自己；你惹了大可汗，被吃掉的是整个驼国！大可汗之怒，如雷霆，如洪水，会消灭掉一切生命之物！”迪德尔愤怒地说道。

“你敢威胁我吗？你这个异教徒！”摩尔大金丹不屑地说道。

“我不是异教徒！我是真正的驼教徒！”迪德尔怒目圆睁。

“你是驼教徒的叛徒！拖出去，砍掉他的脑袋！”摩尔大金丹又看了眼副使玛茂德，“把他关进监狱去。我自有用处！”

到了晚上，摩尔大金丹来到了皇城监狱，见了副使玛茂德：“你愿意做我的间谍，获取半人羊的信息吗？。”

“以驼神的名义起誓，很乐意为您效劳，摩尔大金丹陛下。”玛茂德欠身施礼，同时还趴下去亲吻了摩尔大金丹的鞋面。

“玛茂德，半人羊他们有宫殿吗？他们的宗教信仰是什么？有多少军队？他们和邻国的关系怎么样？”摩尔大金丹见状哈哈大笑甚是满意，同时还抛出了一大推问题。

“回大金丹陛下，半人羊他们并没有宫殿，他们都住在帐篷里，他们的大可汗也只是住在白毡汗庭里，那是一顶巨大白毡搭建的帐篷，只不过它是可以移动的，是由多头四蹄牛拉着前行。”玛茂德顿一顿继续说，“至于信仰，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因为在高地羊国里有信仰驼教的驼人，也有信仰野教的羊人，大可汗本人则是一名无神论者的。”

“哈哈！无神论者？怎么敢如此嚣张！当我们驼人圣锤砸烂它们脑袋的时候，也许他们就会知道该信仰什么了。”摩尔大金丹眼睛直盯着玛茂德，“大可汗是不是有一只强大军队？”

“察尔汗没有描述过羊人的模样吗？他们的体格远不如我们驼人，它们没有驼峰不能进行长久的行军，我这次来到新京还花了八个月的时间。他们羊人至少需要一年才能到达；另外他们在和中土的李奥人进行战争，羊人北边的疆域也是刚刚收复，根基不是很稳定；他们应该没有足够的兵力来袭击我们。”

“很好，玛茂德。你的回答令我很满意，不过在放你回去之前还要把你的胡子烧掉，只有这样，羊人才会相信你的话。”摩尔大金丹一挥手，狱士就把玛茂德架出去烧胡子。

四个月后，白毡汗庭。玛茂德把使团在驼教国的遭遇讲述了一遍，还哭诉着说：“他们烧了我的胡子，胡子是我们驼教徒的标志！”

“好了，不要哭了，玛茂德。你做的很好，你被烧掉的胡子，我会让驼人国的贵族用性命来偿还的。你下去吧！”大可汗说完示意玛茂德退出去。

“父汗，打吧！灭了驼国，烧掉他们的胡子，再砍掉他们的脑袋！”二王子博尔特首先发言。

“迪德尔是在大汗您一无所有的时候，带着所有资产来投奔您的。他们杀迪德尔的仇，必须得报！”忽尔一脸悲戚地说道。

正当诸将纷纷议论之时，四汗妃起身跪地：“臣妾有一言要禀。”在得到示意之后，继续说道：“大汗，您以高岁之年领军出征，后继之人不得不虑啊！”

“李元，天朝人如何看待此事？”大可汗忽然想知道一个成熟的千年帝国是如何传承的。

“回大汗，四汗妃虽是女流，但她的见解令男子须眉。天朝人视太子为国本，有立长立贤之说；李奥人也遵循这个规矩。”李元明着夸了四汗妃，暗里夸了大可汗；至于后面一句话等于没说，毕竟李元不想陷入储位之争。

“速必来，我想听听你这个最早追随我的人对于储子立谁为好？”大可汗忽然问道。

“大汗，立储是皇家之事；我虽久负年资，但也只是臣下。为臣不敢谈论。”

大可汗不露声色地笑了一下，正色说道：“立长子为太子；在座诸位随军出征！汗后监国，长公主辅之。明日出征！”

在半人驼以为还需要一年时间半人羊军队的时候，仅仅过去六个月后。半人羊的大军突然出现在达尔罕城下，要不是城门关得及时；半人羊就能直接冲了城市里。

大可汗安排了诸将的攻城任务，瞥见李元便召之近来。赐李元一把武器，要他带领着签军率先攻城。李元也不敢吱声反驳，他清楚得知道只要说出任何一个不愿上战场的理由，大可汗就可以以怯战的名义杀了他。

所谓的签军也并不是真正的军队，甚至连罪犯都不是；它们是半人羊从周边村庄掳掠的半人驼，不分公母，不辨老幼。攻城之先便驱赶它们向前，用以消耗对方。敌军若是射杀，便会有效的打击军心士气；若是不射杀，后面的军队便会乘势攻到城门口。这是在与李奥人的战斗中学习来的。

李元知道签军并无战力，也只得前去。只不过先前在高地的时候，他偷偷藏着销石、木炭和硫磺；本来想着逃命之用，现在倒是可以用来建功立业了。李元也只是挤进签军军中缓慢地前进。

大可汗见状倒也不生气，他知晓李元是个聪明的人，不会白白浪费了性命。于是趁着李元前行的时间在三军之前进行讲演：“兄弟们，你们吃过葡萄干，哈密瓜吗？城里面有！你们见过驼玉、玛瑙稀世珍宝吗？城里面有！你们尝过母骆驼的滋味吗？城里面有！”

“大汗！李元他们突进到了城门口了！”身旁的大将指着城门口的方向说道！

轰的一声，火光震天。城门被炸了，半人羊大可汗一言不发地冲将起来，诸将诸军都向城门口冲去。同时，李元也闯上了墙头，从起初的刺伤到刺死，也只是用了五个驼人的时间。之后，李元便在城墙头大显身手。李元发现一个装束与一般兵士有着明显差异的驼人，便拾起地面上的弩箭，对准两后蹄射了过去。

李元射中的正是洗劫财物虐杀商人的罪魁祸首察尔汗。一员大将在俘虏的帮助下找到了中箭晕厥过去的察尔汗，同时也发现李元向这边走了过来，“不亏是天朝人，首功和大功都是你的了。”又指了指城墙下面，“你要不要下去也快活快活！”城下的劫掠已经开始了，同时还看到半人公驼被押送到城外。

李元指着被押送到城外的驼人好奇一问：“这是干什么？”那大将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是老规矩了！凡是高过车轮的雄性，不分类别，尽皆杀之，有手艺的除外！”李元继续问道：“那雌性和幼崽呢？”大将哈哈大笑：“雌性，自然是拿来用的；幼崽自然用来当奴隶的，缺粮的时候先吃幼崽再吃雌性！”李元听到这话有点目瞪口呆，但他努力让自己的心绪不在脸上显露出来。

李元被大将带到速必来的面前。速必来倒是显得很兴奋，赞许道：“天朝人很厉害！首功和大功都是你的！跟我走，大汗要见你。”

城堡之内，当李元被带过来的时候，半人羊大可汗刚刚从一名半人母驼贵族的身上下来。母驼见半人羊大可汗要会见，便自行离开了。半人羊大可汗又看了眼那名母驼哭红的眼睛，显得有点兴奋：“好样的天朝人，你是永生天赐给我的宝物！你有勇有谋！”停了片刻似是回味地说道，“母骆驼的滋味有没有尝试过。”

“还没，还没…”搞得李元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我还是喜欢人类的。”李元说完都想离开宫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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