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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管怎样,酒店都不是碰面的地方。
“行。”
两个人约了个咖啡馆,贺宣订了机票退了房,打车去了他们约的地方,临走前跟向边庭见了一面,然后去了机场。
早上的事贺宣没有告诉向边庭,向边庭父亲私下单独找他谈话,显然是暂时不想让向边庭知道这件事。
贺宣下午五点左右到了江州,打车回去的路上接到了宁姨的电话,宁姨知道他今天回来,让他下了飞机直接上她家吃晚饭,除夕夜三个人没一起过,这顿饭得补上。
吃完饭贺宣在厨房帮忙的时候,宁姨突然跟他说:“小宣,那天我看阿远给你打电话,看到他通话列表里有个陌生号码,他生日那天打来的。”
她转头看了看贺宣,眉头皱着,表情有些难看:“我心里总不踏实,总觉着不该让他再留着那块表了。”
虽然她没回拨过去,但她已经猜到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了。
这么多年她都没有擅作主张背着宁远扔掉那块手表,连电话卡都没给他换,就怕哪天他发现了会受刺激,再出现小时候的刻板行为。
“可我又怕。”宁姨叹了口气,“怕给他扔了他会受不了。”
“他的东西,就让他自己支配吧。”贺宣说。
还有小半个月就要开学了,贺宣刚走向边庭心里就空落落的,晚上洗完澡躺床上看了会儿书,心总算是沉下来了。看完准备睡觉,睡不太着,拿起手机给贺宣发了条微信。
——睡了么宣哥?
贺宣:没。
向边庭:打个视频?
贺宣:嗯。
贺宣回完“嗯”,就打了个视频过来。
向边庭穿着睡衣,头发被枕头压得有点乱,Peter被他拎床上来了,贴着他的肚子慢慢往上爬,最后又缠在了他脖子上。
很久没见这小家伙了,那张脸怼到屏幕前,还是憨气十足。
贺宣往那张小憨脸上看了一眼,问向边庭:“晚上跟它睡?”
向边庭笑了下说:“我从不带它一块睡觉,我觉浅,跟它睡哪儿睡得着啊。一会儿就送回去了。”
“宣哥。”向边庭叫他。
贺宣应道:“嗯。”
向边庭摸着Peter的尾巴说:“我想提前回去了,还是跟你在一块待着有劲。”
贺宣还没开口,屏幕上忽然弹出了来电通知,一个陌生号码,他直接给挂了,没过几秒,电话又打来了。
贺宣跟向边庭说:“我接个电话。”
“嗯好。”
贺宣挂了视频,接通了那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宣哥。”
是薛炀。
贺宣皱了下眉。
“出来喝酒吗……?聊聊?”
他声音有点沙哑,吐字也不太清晰,说话断断续续的,喝多了的状态。能打这通电话来,不知道是喝了多少,人大概已经不清醒了。
今天是他的生日,讽刺的是,贺宣记得这个日子。
“没什么好聊的。”贺宣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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