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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尝尝无能为力的滋味（第2页）

记忆的碎片开始闪回。

她应该有一个妈妈，可是死了。

有一个爸爸，也死了？

唔…还有一个……

她捂住有些发痛的脑袋。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只是下意识地抬手，拍了拍他的头。

“不哭…不哭……”

可他却哭得更大声了。

“呜呜呜呜哇哇……！”

她皱起眉头，一脚将他踹开。

“好烦啊，赶紧滚。”

然后，便是她的康复训练。

比想象中更加残酷。

她像新生儿般重新学习走路、握筷、说话。

他寸步不离地跟着，在她跌倒时当肉垫，在她发脾气时当沙包。

第三年冬天，她终于第一次完整地叫出他的名字。

他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八年来积压的情绪决堤而出。

“呜呜呜呜哇哇……！”

她只是冷不伶仃地说道：“再哭把你另一只眼睛也挖了。”

从重伤到康复，过去了整整十年。

她总是在问：“我儿子和女儿呢？”

“死了。”

他面不改色地撒谎。

她猛地揪住他衣领：“你胡说！”

他笑着任由她拉扯：“瞧瞧你现在，连以前十分之一的力气都没有，跟个小鸡仔似的，还是赶紧把身体养好吧。”

“放我走，我要去找他们！”

“行啊，等你哪天能打赢我，你想去哪就去哪。”

“呵，这可你是说的，等我离开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此后两年，训练场每天都会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她进步神速，从被他单手压制到能过上百招。

直到某个黄昏，她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他狠狠撂倒在地。

“我赢了。”

她拍拍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躺在地上笑得像个傻子，鼻青脸肿也掩不住眼底的骄傲：“果然…这辈子都赢不了你啊……”

......

文贤哲的视线因缺氧而模糊，耳畔响起尖锐的耳鸣。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脖颈上的钳制突然松开。

“所以…”

他大口喘息，血腥味充满口腔，“你是来报复我的？”

男人接过手下递来的匕首，刀刃在冷光下泛着可怕的寒意。

“比我想象的聪明些。”

他慢悠悠地走向昏迷的文贤雅，刀尖悬在那张稚嫩的脸庞上方。

“住手！”

文贤哲疯狂挣扎，铁链深深勒进皮肉，“要杀要剐冲我来！”

“可这就是对你的报复啊。”

男人欣赏着文贤哲崩溃的表情，独眼中闪烁着病态的愉悦。

“让你也尝尝……眼睁睁看着至亲受苦，却无能为力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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