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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斯语想不出太多形容词，只觉得他的眼眸看着很舒服，眉眼弯弯带着未藏好的笑意。即使被遮着半张脸也依旧能看出他的鼻梁很挺，长相哪怕没他想的那么惊天动地也不可能太差。

只是……

林斯语看向他眼角的那颗小痣，总觉得视频对面的人有种莫名的熟悉。

“抱歉，白天让你白跑了一趟。”周围环境太嘈杂，祝别枝把手机贴近下巴小声说着，镜头离得太近，林斯语甚至能看清他的睫毛。

“好长啊……”

“什么？”

一辆车擦肩而过，祝别枝没听清林斯语在说什么，他快走了几步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借着路灯的余光和林斯语说着小话。

“没什么。”林斯语摇摇头，双手举着手机放在膝盖上把下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像祝别枝一样只露出眼睛和他对视。

“你困了吗？看着不是很有精神。”

“还好，不是很困。”

“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林斯语点点头，祝别枝头顶的路灯光线忽明忽灭，视频画面一会儿黑一会儿亮。

“吃得多吗？”祝别枝问完，自己先被这个问题逗笑了。“要好好吃饭，下次见面时我就要盯着你吃饭了。”

“我一直都有按时吃饭。”林斯语轻哼了一声，垂下眼眸指尖点着膝盖绕圈。

“那44就是个乖孩子。”

“你要回去了吗？”两人的见面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林斯语语气中的失落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出。

“嗯，今晚的飞机。”祝别枝点点头，多亏了这段时间一直和林斯语玩模仿者，他现在已经完全可以做到说谎话不会紧张了，报假位置也是信手拈来。

“好吧。”林斯语点点头，“你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

话说完，两人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林斯语看着屏幕内同样在看着自己的z老板，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两人会这么尴尬了。

他们好像除了游戏和永远计划不好的见面外就没有其他话题了。

“哥哥今晚几点的飞机？现在不去机场吗？”祝别枝的背景明显在街头，林斯语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不急，你困了吗？”

林斯语换了个姿势躺在床上、侧着身和他讲话，眼皮上下眨啊眨，看着马上就要睡着了。

“我不困，”林斯语嘴硬道，“你快去机场吧，万一晚了怎么办！”

“不急。”祝别枝依旧坐得安稳，口罩下的脸明显笑了一下。

“你怎么还偷笑啊！”

“因为突然有种被老婆管教的感觉。”

“你是妻管严吗！”林斯语鼓起脸颊，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镜头。

“如果44答应管我的话，我可以是。”祝别枝配合着头往后仰了一下，揉着额头和林斯语打情骂俏。“我离机场很近，不用担心。”

“那就好。”刚才的打闹让林斯语清醒了点，他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继续和祝别枝讲话。

“你困了吗？”

“有点。”

“那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好不好？”

林斯语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他和Z的视频结束在六小时前，大概是他登机的时间。视频通话结束后Z老板又发了几条文字消息，林斯语一一回复。

洗漱后又躺回床上玩了几个小时的手机，直到到了十二点祝别枝打电话来才把他叫了起来。

祝别枝不喜欢跟着导游的规划按部就班地玩，林斯语没办法把他委托给导游，只能自己硬着头皮陪他一起消磨时间。

午饭的餐厅是祝别枝挑选的，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查到的攻略，两人辗转近一个小时来到餐厅后才发现这里是个情侣餐厅。

迎着服务员八卦的目光，林斯语本想扭头就走，奈何祝别枝悄悄在他耳边低语已经付了五百的定金，不吃也不会退。

想了想五百，又想了想别人的目光，林斯语还是选择和祝别枝一起坐下了。

两人落座，抒情的小提琴响起，服务员拿来一束娇艳的红玫瑰插进两人桌边的花瓶里，又将香薰蜡烛摆到餐桌正中央。暧昧的灯光、暧昧的曲调、甚至连空气都是暧昧的。

林斯语感觉自己好像明白定金为什么是500了。

因为他们两个就是两个二百五啊！

林斯语幽怨地看着乱定餐厅的祝别枝，心里的苦只能和着食物一起往肚子里咽。

祝别枝低着头躲避着林斯语的视线，弱弱开口道：“学长，如果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换一家吃。”

“没事……”林斯语摇了摇头，定金都付了，他怎么能浪费。“下次搜攻略时要看好标题。”

林斯语痛心疾首的表情太过于明显，祝别枝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手段有些卑劣，但是他不想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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