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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花就这么堂而皇之,嚣张至极的入驻了吏部尚书的专属房间。
作为一个部门的顶头老大,吏部尚书的办公间不用说,那是这里最好的。
平时吏部尚书会在窗边晒晒太阳,泡一泡自己心爱的茶,悠悠品两口之后再开始工作。
但现在不行了,窗边的位置摆着长公主的桌椅,他脑子糊涂了才会过去。
看调职申请看的手都有些麻木的吏部尚书了一会儿呆,不明白事情怎么就这样了。
他看了眼从他桌上说着帮他,然后挪过去的那些折子,又看看拿着折子看的津津有味的长公主。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再让一个女子在这里嚣张成这样,他这个吏部尚书还算个什么?
多处开始流传长公主目中无人,在吏部胡作非为,连年迈的吏部尚书都拿公主没办法,只能被压着欺负。
更有甚者悄悄传密,说是长公主仗着圣眷,当上吏部左侍郎的第一天就拳打尚书脚踢同僚,主打一个谁都不放在眼里。
搞得吏部怨声载道,甚至有小吏不堪压迫,在大朝会时跪荐,求皇帝老爷把长公主身上的官职给收回去。
皇帝老爷不知道咋想的,没答应,只给长公主放假了,放了十天假休息。
这事儿都被说书人快编出花儿来了,每次讲都有一些不同,就连路边儿的小孩儿妇人都有点儿印象,提起来能说上两句。
“这人家公主想咋样就咋样呗,天下都是皇家的,再怎么样都是肉烂一口锅里,这些官员操心人家干啥啊。”
清理摘回来的野菜的妇人颇有些同仇敌忾的语气。
“这么说也不对,这些大人只是想让公主别胡闹,姑娘家家的,掺和男人家的事儿干什么呢?还是好好的找个人嫁了好。”
也有人有另外的想法,她儿子也是有功名在身的,可官位就那么多,她儿子没关系没银子挤不掉别人,到现在都还在待业呢。
她听儿子说的多了,甚至有种要是这公主不这么离经叛道,那吏部左侍郎的位子,说不准能给她儿子。
她是有功名在身的书生的亲娘,其他人也尊重她,所以哪怕她这会儿说的话跟她们想的不一样,也没人开口反驳。
流言蜚语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蝗虫一样迅蔓延。
琼花被迫放假十天,她被放假之后仔细想了想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事,想下来是没有的。
她态度是不够对上司谦卑,可也没有太冒犯。
至于办公室分一半儿那事儿,按照吏部尚书那男女有别的理论,其实吏部尚书要是真把这个理论奉为圭臬,那就应该是吏部尚书搬离这个书房。
毕竟她不仅是女子,还是大黎皇室,不管是从性别还是尊卑来说都是吏部尚书应该更识趣,所以她没错。
从多个角度确定了自己没问题之后琼花就闲适了。
正好天气不错,她还在天光微亮的时候去爬了普渡寺。
大黎信道不信佛,普渡寺名字取的这么直白也没什么信众。
不过它坐落的地方景色好,地理位置高,每年端午都有人来登高望远,渐渐的这里也成了一个大黎的风景点,普渡寺的香火也就逐渐起来了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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