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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松缝针的针,季桐他娘眼看到中饭时间了,才拉着季桐往家赶去了,这时江跃也从里间提了一包药走了出来。
季桐在院子回头看,小潘墩估计和家人说了江跃帮他的事,小潘墩的的家人也极力邀请江跃去他家,江跃一脸平静,嘴里说着什么。
季桐和江氏回到家,已经接近一点钟了,但是他们这会儿才开饭,一看餐食,季桐又一阵两眼无神,进入修仙状态,午饭吃的是栗米,白菜汤,拌野菜。
不过大家倒是吃的挺香,奶奶给季桐分了一碗栗米饭,季桐趁机和奶奶商量,“奶奶,咱家前几天不是有钱了吗?买点肉吧。”
季桐一说这话,埋头苦吃的家人们也一脸期待地看着奶奶孙氏。
奶奶一看大家的眼神,把饭往季桐面前一放,说道,“还想吃肉,你爷爷和兴华都在外面徭役,没有钱回来,劳力少了两个,银钱就少了,那些下蛋的鸡鸭鹅种明儿个我还得去买回来,过两天我们还得去上缴税两........”
看来吃肉是没希望了,季桐木然地嘴里塞了一把野菜,发展才是硬道理,心里更加坚定要好好赚钱。
昏暗的房间内,床上的小人满脸大汗,紧闭双眼,嘴里正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眉栏山.......东南方.......第三棵老松......”
“呼!”季桐陡然睁开双眼,捂着胸口坐起,身侧的江氏也被季桐的动作吓醒,翻了个身。
看见神思迷惘的女儿,立马清醒过来,抬手贴上女儿的额头,松了口气,“倒是没发烧,出了身汗,做噩梦了?”
季桐垂着头,脑袋快速转动,她刚刚梦见了她碰到的那名强盗探子,刚刚这句话也是出自那名强盗的口中,这很有可能那名强盗在这个的地方藏了什么。
想到这里,季桐呼吸有些急促,侧头看向江氏,双眼明亮,“娘,不是做噩梦,是好事啊娘!我刚刚梦见咱家发大财了。”
江氏还没反应过来,刚想问到底梦见什么了,女儿的脸上额喜悦瞬间被失望替代。
季桐后知后觉,既然这是个秘密,那些官兵既然是要审问,那那名强盗探子肯定吐露出去了。
等等,那天那强盗探子不是伤了声带?不知道这几天有没有好,有没有被招供出去!能在睡梦中才呓语出来的,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没准能有银子。
季桐越想越心惊,恰好这时,外面一声鸡鸣,吓了季桐一跳。
江氏则见女儿不理自己,恰好做早饭时间到了,掀开被子起床了。季桐看见了,也跟了上去。
她反正也睡不着,还不如起来理清一下事情的脉络,确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季桐蹲在灶膛外面添柴,火光跳跃在季桐的脸上,面庞澄净柔和。
锅里正煮着栗米,传来阵阵香味,江氏和张氏正围在灶台前商量着一些琐事,要给菜地除草,浇水,家里缸也要挑水等等,奶奶孙氏则去地里摘菜了,大伯和季丰季收去割渔草喂池塘的鱼了。
季桐望了好几次江氏,还是没有问出口,原主记忆里没有出现眉栏山这样的词,可是问江氏不知道会不会打草惊蛇,这会儿两人的对话正在继续。
张氏道,“公爹和大舟这半年都不会回来,我们家又少一份进项了,往常他们伐木也能换点钱。”
江氏翻了个白眼,知道大嫂不是抱怨两人拿不回来钱,只是对这个世道无奈,只能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家里男人少了,赚的钱也少了。”
“是啊,四妮儿的外婆还说四妮儿的药钱已经花去八钱一十二了,那大夫说可能要治好几年呢,这丫头片子,又一个烧钱的,这药到底能不能治好啊,到时候咱妈又要丧着脸骂人了。”
听了这话,江氏搅锅里米汤的手一顿,低声道,“四妮儿身上有好了吧。”
张氏还想在骂什么,到底只是闷声道,“好一些,原先身上没处好地,痒得打滚,那天我去看,倒是只有大腿处和腰处有了,一晚能睡半宿。”
江氏也一脸了然,“既然有用那就得花这个钱。”犹豫了一瞬接着道,“只是这药材,能不能让那大夫给我们方子,我们自个去采。”
张氏快速摇了摇头,“哪能我们去采,不是一般采药,说是什么动物的足,蝉壳什么的药材,居说还有味药材取自悬崖上边。”说着,比了比自己的小指甲,“哝,每次用这么一点点,也不知道这大夫是不是载大肥羊嘞。”
虽然张氏重男轻女,但是见过女儿痒得的打滚的模样,到底是心庝,希望女儿能平平安安的。
江氏重重叹了口气,“那真是,没有一点办法了!眼看又要入冬,粮食也要准备齐全,但愿今年不要像去年一样借粮过活。”
这些话传到季桐耳朵里,顿时觉得坐在灶膛前也不暖和,冷的厉害。
季桐挠了挠脑袋,眼看这会儿伯母张氏抓了把干香菇出去了,忙挪步到切菜的江氏旁边低声问道,“娘?你知不知道眉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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