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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些问题还不显,是因为同仁还小,等到扩建,病人多了……
这些问题就会立刻暴露,既然他现在是副院长兼两个主任,那有些发展方向就得思考一下,包括……得动用自己那被强加的董事身份。
正沉思,突然被人打断。
“你就是江来医生?我是《泰晤士报》的记者马克,你为什么拒绝我的采访?”
马克是在医院待了蛮久的,算是明察暗访……采访了同仁其他医生对江来的看法,混去了早上的时间,然后趁着被内科的一个医生邀请共进午餐,在食堂里逮到了江来。
毕竟早上他虽然看见了江来,但明显,早上闹事儿的人太多了,他怕把自己搭进去。
江来抬起头,看着眼前这抱着相机的男子,一阵错愕,似乎想起,夏瑜早上和他说过来着,他的确是拒绝了啊……
“这位记者先生,这里是医院食堂,打断别人用餐可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行为!”
伯恩不悦,经过早上的几件事,他觉得必须加强医院的保卫了,不然真是什么人都能闯进来了。
谢尔也颇为赞同点头。
“抱歉,只是……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江医生要拒绝我的采访。”马克语气里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
在他看来,作为《泰晤士报》的记者,采访自己国家的首相都很少被拒绝。更何况……江来只是一个小医生。
江来叹气,有的时候,外国人轴起来吧,都挺轴的,放下筷子,“那么这位先生,你要采访我什么呢?”
“关于世界首例断指再植术的新闻,你是不是只是把皮肤给缝合了拍了照片而已?”
马克兴奋的开始怼起了相机,他期待看到江来脸上的错愕,然后好记录下来。
只是,他还没有看到江来有其他反应,请他吃饭的那名内科医生已经火气冲冲的过来了,就想着拉开马克,“抱歉,教授,抱歉,江医生……”
“谁和你说只是缝了皮肤?你们英国人骄傲自大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谢尔拍了桌子,习惯性的用了右手,然后一阵龇牙咧嘴,“那是真真实实的接回去的!”
江来看着一阵好笑。
伯恩也是黑了脸,正欲出声,被江来打断,“这位记者先生,我不知道是谁和你说的这些东西。但你说的,纯属子虚乌有。作为一名记者,如果你以固有的偏见主导自己,那我想,你就已经落了下乘。”
马克瞪大眼睛,“固有的偏见?”
“你想的难道不是:你们的医生都还未开展这项技术,这项技术更不可能由一个华夏医生完成?”
“哦,没错,这就是我的想法,所以我对新闻的真实性存疑。”马克随即大大方方点了头,“这也是我从金陵到上海的理由!”
江来叹气,似乎……西方诸国大多都是这样的想法,他们好像都不愿意承认。
可,谁又要真正需要他们承认呢?断肢再植,的的确确就是由华夏人主导的世界首例。
只是,这个时代终究是有特殊性的。
江来随即笑了,“如果仅仅是这个理由,我想,我没有办法现在为你解答。”
“你心虚了?”马克又兴奋起来。
“不,我只是嫌麻烦。两个星期后,同仁会举办一场断肢再植技术的推广讨论会,届时会邀请上海各大医院的代表医生。当然,为了解决像马克先生一样的人的疑虑,我也会邀请广大媒体,包括马克先生你。”
“好!那我就等着!”江来的话,更像是宣战,马克毫不犹豫的应下,随即投桃报李似的,“对了,那个山中良二,哦,就是霓虹人,是操纵你诉讼事件的背后黑手,如果两周后你能让我心服口服,我愿意为你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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