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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婿!”孟嘁立马出去,见屋外无岑昂禹的身影,拉长脸道,“清琴,人呢?”
清琴疑惑,“方才还在这,怎么婢子进屋后再出来姑爷就不见了?”
孟嘁恼火甩袖,转身瞧一下屋里,满脑子都是孟时惜灿烂的笑,脚步慌乱离开。
孟时惜翻了一个白眼。
岑昂禹来做什么?扰乱她的事。
“清琴,叫人传话给张淑惠他们,我身子不爽,要留在这歇三日。”
“是。”
奇序站在大门口见岑昂禹走出来,诧异道,“大人,您这么快就出来了?不待久点?夫人哪儿正需要您关心呢……”
“她一个人面对魑魅魍魉开心得很,用不着别人关心。”岑昂禹骑上马回衙门。
张淑惠听闻孟时惜待在娘家不走,气得拍桌。
管家上前小心翼翼道,“国公夫人,刚刚岑大人送来回门礼,比大小姐带的回门礼贵重多了,全都收进库房?”
“抬到我库房里,将来给菀君做嫁妆。”
孟嘁来找张淑惠,巧好听到,面色不虞。
“菀君的嫁妆不够多?”
张淑惠欣喜道,“呦,国公爷,您过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给你准备些茶点。”
“时惜也真是的,你都把她放心尖上宠着,上好的亲事都给了她,她还不高兴,回门之日出了那么大的丑……”
张淑惠含笑埋怨,脸颊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
她登时住嘴,难以置信看孟嘁。
“毒妇,我把赵氏留下的嫁妆交给你打理,你是不是打算自己霸着?”
张淑惠原先打算留下两成,其余的都拿出去给女儿做嫁妆,可她看到孟嘁罕见发火,立马没了那心思。
“我没有,那都是女儿未来的嫁妆。”
“哪个女儿?时惜已经出嫁,你是不是打算给菀君?”
见张淑惠脸上划过心虚,孟嘁怒不可遏。
“我不管你给菀君多少嫁妆,但赵氏的嫁妆必须全给时惜!一分一毫都不能私自占有。”
张淑惠委屈道,“嘁郎,国公府上上下下都需要我来打点,就你那点俸禄,哪里够用?自从我嫁给你,我的嫁妆也拿出来补贴家用。”
“赵氏既然嫁给你,她的嫁妆自然也得拿出来用,你说那些话已经晚了,我已经拿她的嫁妆出来用了。”
孟嘁气急败坏又给张淑惠一耳光。
怪不得赵氏会找他索命,孟时惜替他挡下,自尽的事都干出来了。
听下人说,孟时惜从梁上救下来的时候已经断气,不知怎么又离奇活过来。
孟嘁不得不胡思乱想。
许是赵氏看到孟时惜下地府,放孟时惜回来人间,坚持要他的命!
张淑惠莫名其妙挨了两巴掌,勃然大怒。
“你个老不死的,敢打我,我娘家不会放过你的!我尽心尽力照顾你们一大家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孟嘁下意识怂了,但一想到他性命堪忧,粗着脖子大喊:“你不将赵氏的嫁妆归还时惜,我休了你!”
张淑惠噤声,随后脚步匆匆离去。
当晚,孟时惜就收到赵氏写下的嫁妆单子。
“小姐,国公夫人真愿意把那些嫁妆还您?”贴身丫鬟清琴满脸惊讶。
“哼,她不愿意也得愿意。”
孟时惜勾起满意的笑,随手交给清琴嫁妆单子。
“叫人好好清点,一件都不能落下,哪怕是一文钱,我们也要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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